迹部反扼住他的手腕,眼里带着浓浓的不屑。
“一点家教都没有!”迹部很嚣张,但更要命的是他有那个本钱。
那天他像迹部发出挑战,迹部却拒绝了,他说:“就你,还不够格!”
那一次,他有了好胜心,不再敢于沉寂,安安稳稳的等着出去。从来没有想过挣脱牢笼的他,也开始有了想要反抗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念头。
他想要出去,不是以淘汰者、失败者的身份离开,他要堂堂正正的凭实力赚取出去的资格。
而后某一天在正式的比赛中,他们来了一场期待已久的争斗。那时候他输给了迹部,迹部赢了,并且赢得相当华丽。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他无比自然的道:”不要以为资质好就可以偷懒,这个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还有很多,比你努力地更是多如牛毛!“
就是那样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唤醒了他的斗争意识。那个狂傲不羁的少年就那么深植他的心里,成了他必须要逾越的高峰。那个时候他才开始懂得成功是多么的重要。
他不再得过且过,开始认真训练,不再在训练中偷懒,尽管这样他却还是赢不了。
直到那天他看到了那个在月光下不眠不休训练的瘦削的身影他才明白,那个少年嚣张却有嚣张的本钱。
“不要以为资质好就可以偷懒,这个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还有很多,比你努力地更是多如牛毛!”他的话依旧在耳边回荡,他终于直到了那个男人骄傲的资本,不是所谓的天资聪颖,他的成功不仅仅是因为天资,他后天的努力是常人无法企及的。
“什么人?”在那种环境里,人的警惕性被激发到极致,稍有风吹草动便会被察觉。
“啊拉……被发现啦……”
迹部不屑地瞥了他一眼,继续进行训练却还是耐着性子回答了他的话:“蠢货,呼吸那这么重,没有发现的人才是白痴好吗?”
“找本大爷干嘛?”
“你在干嘛?”
“训练,看不到吗?白痴!”难不成他会大半夜的来进行热身活动?
“干嘛那么费劲?三年后可以直接出去的。反正这里多得是人才,你不一定能成功毕业的,何必把自己弄得那么辛苦?”有意思吗?他就喜欢混吃等死等着毕业。
“你以为本大爷是谁?”他轻抚眼角华丽的泪痣,下巴微抬,唇角微微扬起一小段完美的弧度,“本大爷才不要在这种没有自由像牢笼一样的地方呆上三年。”
“三年的时间就算我等得起,她也等不起。”三年的时间足够忘记一个人,或者说足够让她爱上另一个人。纵使自信如他,也会有自己的脆弱。
不想听天由命,不想一直呆在这与外界隔绝的世界里,既然决定了要来那么就要做到最好。
当初他就是那般,为了一个完全没有必要的女人错过了一生的幸福。不知道为什么,高傲如他,嚣张如他,为什么在爱情面前总是表现得那么含蓄,老是做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以前是为了北泽初音,现在是为了本堂夏妃。
透过车窗看向那个留恋沙滩的女人瘦削的背影好想拥她在怀里却是不能。他是真的怕了,怕了她没有呼吸的模样。若是勉强和他在一起,如果她再次流掉孩子该怎么办?如果她又再次为他丢了性命该怎么办?
不知道看了多久,在看到本堂夏妃拍拍校裙上的尘土走进别墅之后,语气倦怠:“艾瑞,回去吧!”右手微扬示意艾瑞开车。
艾瑞听罢,驱车离开。透过后视镜看到迹部一脸疲倦的模样,真的是不懂他了。明明是他提出离婚,明明是他一次又一次推她离开,私下里却是做着这些原本没有必要去做的事情。
原本他给了本堂夏妃自由,也不去管她的事情。可是东都之行的意外相遇让他担心了,两个陌生男人入住别墅让他生气了,甚至不惜动用商业手段给不破家族和渡边家族施压逼得两个少爷早早的接触家族事务,四处奔波。道明寺司对本堂做出的事惹怒了他,不惜和道明寺家反目,动用他手中所持有的英国证券公司的权利用非正常手段暗地里恶意收购道明寺家,搅得道明寺司枫不得安宁,急着卖掉儿子,通过联姻来支持那岌岌可危的公司。表少爷也因为做了那件事到现在还被关在家里反省,就连北泽初音也没能捞到半点好处。上次京都一别,少爷居然在北泽初音转型的关键时间使绊子。原本他以为少爷只是不希望北泽初音进入娱乐圈才那样做,可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的。
还有,昨晚……甚至大费周章的到渡边家与北泽家的订婚宴上插上一脚……
如果说少爷不在乎本堂夏妃实在是说不过去。
虚假的温柔
安静的咖啡厅,悠缓舒畅的轻音乐在静谧中流淌。
北泽初音淡淡地将视线移向窗外,纤细修长的手指搅动着杯中的咖啡,若有所思:即使自己退出,她依旧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吗?
“姐,爹地要我嫁人了。”北泽弥月一张小脸近乎憔悴,红通的眼眸表明她为自己的婚事哭了一次又一次。
北泽弥月我教了你多少次,女人的眼泪要在值得的人面前落。
北泽初音欣慰的笑着,也确实是像一个疼爱妹妹的好姐姐:“是谁家公子这么的幸运能娶到我如花似玉的妹妹?”
北泽弥月紧咬着牙泪水不停的眼里打转,她永远都忘不了那尴尬的一幕,永远都没有办法办法忘记:“爹地要我嫁给渡边烨智,在他的生日宴会上爹地宣布了订婚,可他却说他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