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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江城黎明攻受 > 第116頁(第1页)

第116頁(第1页)

鬼市今夜也熱鬧了起來,小販如雲,街上車水馬龍,像極了早年的花燈節。江酒臣提著酒罈子,倚躺在房脊上,笑著舉酒敬月光。

第一千零三年。

月色啊,你還是一如往宵。

被下面選中做陰差事的人,都是不死之身。受了鬼魅的抓傷或者術法傷害,疼歸疼,恢復得卻極快,再嚴重的傷也不過是一兩天的光景。破了李候南的咒之後,江酒臣心血一直翻湧,傷口也遲遲不見好,那東西有邪門的地方,他知道自己可能受了反噬。

受便受了吧,反正死不了。

他難得能偷幾日清閒,便日夜自斟自飲。黃泉邊的彼岸花落了,葉子生了出來,花葉兩不見。初見時覺得淒涼,現如今看久了,也沒什麼感觸。

只是見那花葉飄落的樣子,莫名地想起了以前的府邸的庭院中的那一株桃樹,花瓣落地的時候,也是好看極了的。仔細再去想其他的,卻是怎樣都想不起來,再琢磨著,耳邊就只剩下了風吹過營帳的聲音,江酒臣初到邊疆的時候手裡還抓著把附庸風雅的扇子,笑得像個紈絝,對面的將軍銀甲雪亮,不大願意搭理他。

——「監軍瘦弱,妥帖地安置去。」

江酒臣搖了搖頭,笑了,又舉起酒罈子。

手機振動起來,江酒臣一看,是條跨界的信息,來信人下面一行小字,江酒臣看著屏幕,微微勾了勾嘴角。

他飲罷了壇中酒,收好了橫刀,從屋頂一躍而下。

大年初三,車衡替隊裡的兄弟值了兩天班,連著三天都住在局裡。他閒著沒事,就整理起來了案例,回到值班室休息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

一個人裹著值班室里的軍大衣,趴在桌前,似乎是睡著了,車衡愣了一下,試探地叫了一聲:「懷明?」

趙黎慢慢地支起胳膊肘,揉了把眼睛,看向車衡。

「你怎麼來了?」車衡驚訝地問。這大過年的,正是熱鬧時候,怎麼還「離家出走」上了。

趙黎點了根煙,說:「我問小劉,果然他說你幫他值班了,家裡也沒什麼意思,我過來看看。」他說著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把煙放嘴裡叼著,說:「你猜我帶了什麼來?」

煙霧向上飄去,趙黎眯起眼睛,俯下身子去桌子底下不知道拿什麼,他掏出來之前朝車衡揚了揚眉毛,好傢夥,竟然是個五十響的煙花筒,上面還放著一捆二踢腳。

車衡一時無以言表,又好笑又無奈,說:「你就為了這個?城裡禁燃,你哪裡弄來的?」

「你管我哪弄來的呢。」一向秉公執法的趙大隊長有點心虛,「咳,隊裡要拉『它們』去處決的時候我留的。你記得咱們上大學的時候嗎,聚眾在操場放炮,被集體記了個大過,還跑了一個禮拜的操場。」

他說著攬著車衡往外面走:「我想聽點響,別囉嗦了,走吧。」

「我還值……」車衡說。

「沒事,有人看著。」趙黎把煙花筒塞進車衡懷裡,說,「開車一個小時,去郊區看一場煙花,然後再慢慢地開回來。」

趙鋼鐵直男黎仿佛突然get到了什麼,說:「仔細想想還挺浪漫。」

車衡坐在副駕駛,微微嘆了口氣,說:「你要是上學的時候有這個腦筋,也不用單身到現在了。」

「你還說我。」趙黎給車打火,「像是你脫單了似的。我說,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啊,好像從大學到現在也沒見你對誰感冒。」

車衡盯著趙黎看了幾秒,車子啟動了,他扭頭去看窗外,沒有回答。

被一件棉衣坑騙過來的江酒臣坐在市局的值班室里,可憐無助,又想哭。

五十響的煙花,不到兩分鐘就燃盡了。趙黎很興奮,像是大學時候的樣子,自從他接手了刑偵隊,每日大事小情壓身,細說起來,車衡還真的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見過趙黎這麼放鬆的笑過了。

趙黎不知察覺到了什麼,看向車衡,卻見車衡正看著天上的煙花。他稍有些疑惑,偏回頭,很快就把這件事忘在腦後了。

假期的時光總是快樂而又短暫,初六的早上林不復扒著門哀嚎了好久,最後被林如雲一腳踹出了門。

萎靡不頓的林不復垂頭喪腦地走在樓道里,身後溫暖的大門再次為他敞開,林不復充滿愛意地看向門口他親愛的媽咪——如果不留他一句,至少應該給他帶點吃的回去。

然而林如雲空著手,只扔下了一句話:「那小美女哪天值班來著?」

「初五晚上啊。」林不復回答,話罷他「啊哦」一聲,母子倆確認過眼神,林如雲關上了房門。

下午兩點多,常湘收到了一條林不復的微信:「領導,在江城嗎?」

常湘看著屏幕,下一條很快就發了過來:「今天影廳有優惠,我正好搶到兩張票……」

剩下的內容常湘連看都沒看,直接把手機隨手扔到了沙發上,聚精會神地看起了電視。

小品里的台詞特別應景,女主演對著男主演說:「都81o2年了,還玩這套呢您?」

街道上,江酒臣跟趙黎一前一後地追著前方飛竄的人,轉瞬就跑過了幾條街,又轉過一個拐角,趙黎破口大罵:「這就是你說的飛賊?!」

「昨天跑上來的一個妖物,因為跑得很快,所以我給他起名叫飛賊。」江酒臣面不改色地回答,絲毫沒有騙人之後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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