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轻不自觉地朝着林青绮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林青绮此刻也在看她们的方向,只是眸光没有在白箬衣身上停留,更像是在看她和江绪,还有水泞的好戏。
她可真有闲心。
弱轻一时也摸不清林青绮究竟是不爱了,还是对她自身魅力太过自信了。
难道她真不觉得白箬衣和江绪朝夕相处的会产生感情?
弱轻对江绪就是日久生真情,自是很怕这点。
林青绮漠然的态度,弱轻看在眼里比白箬衣还生气,她冷哼一声,整个身躯在瞬间化作虚无融进了裕灵剑中。
随着弱轻融进裕灵剑中,裕灵剑忽然朝前倾去。
水泞惊惶失措地朝后一仰,避开了裕灵剑,等着重新站定后,立刻拨动身上的铃铛,瞬息之间飘到了白箬衣身后,借着白箬衣的遮挡,她这才能敢继续出声:“江绪,你的剑好像是生气了?你看明白因为点什么没?我倒是有些看明白了,她刚刚看过白姑娘一样呢,怕不是介怀你喜欢白姑娘的事,莫非她是吃醋了?这倒是合理,不然她为何让你保证以后不再喜欢别的姑娘了呢,可这也太好笑了,一把剑而已倒是……”
她话还没有说完,江绪就猛地窜了过来。
水泞在白箬衣身后,江绪在白箬衣跟前,她歪着头看江绪,江绪错开些位置,伸手扯着她衣襟:“水泞,我告诉你弱轻跟别的剑不一样!”
对于水泞来说,这世上最好玩的事,便是看别人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她此刻看江绪失控,纤媚的眼中浮起一丝得意:“那你倒是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再好的剑不也是剑。”
江绪嘴笨,自是没有水泞能言善辩的。
以往遇上这种人总是杀之后快,可现在她答应过卫南漪了,以后都不胡乱杀人了,尤其是水泞还跟沈素有交情,这就更不方便动手了。
辩也辩不赢,杀又杀不得。
江绪变得有些急躁,她几1乎将水泞提了起来,恼羞成怒道:“就是不一样!”
水泞抚了抚江绪的手背,身躯在瞬间化作花瓣,消失在了江绪手中。
她们魔宗总是有许多逃匿手段的。
这也是水泞谁都敢惹上两句的根本。
逃脱开江绪的手后,水泞也没有走开,她还是站在白箬衣身后,只是脑袋歪到了另一边去看江绪,促狭的笑溢满了眸子:“江绪,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我又没有恶意,
分明是你说弱轻跟其他剑不一样,我才会问的。”
江绪泄了气,刚刚抓着水泞的手垂落:“反正不一样。”
她又开始失控了。
她没有做到答应卫南漪的事。
可弱轻不理她,她就是会很急躁。
弱轻想要跟着白余走,她更是杀了白余的心都有了。
裕灵剑是世上最好的剑,弱轻是世上最好的剑灵,可到底还是剑和剑灵,要说区别,江绪还真说不出。
反正弱轻对她很重要,她肯定是不能没有弱轻的。
水泞还想说话,白箬衣轻叹一声,慢悠悠捂住了水凝的嘴:“好了,水泞姑娘,你要是再不住口,江师妹真会杀了你的。”
水泞此刻半趴在白箬衣后背,脑袋从白箬衣肩膀处探出,白箬衣一手摁着她头,一手捂着她嘴,看着竟是有点暧昧,不远处一道目光看了过来,短暂停留,随后消失。
白箬衣捂着水泞的手松了开,又是一声叹息从唇边溢出。
江绪此刻已经不想理会水泞了,她很是纠结看着手上的裕灵剑,
弱轻早年间就跟她说过,她并不喜欢待在裕灵剑中,所以弱轻大多时候都是飘在外面的,每每她在外面都会趴在她背上。
分明是她说的,灵不太会走路,可刚刚弱轻出来了也没有趴在她背上,甚至避开了她的手,江绪现在心中很不是滋味。
自从沈吟雪复生,她就害怕沈吟雪会把弱轻要回去。
没想到她不跟着沈吟雪走,倒是要跟着白余走了。
白余是寒枫林的宗主,弱轻要是跟着她走了,她岂不是以后都很难再见到弱轻了?
江绪完全没有思索水泞刚刚骂那个寒枫林弟子的话,也记不住神器认了主,血气根本没办法抹去的,弱轻离不开她的。
她只知道难过弱轻现在心不在她这里了。
沉寂无声的裕灵剑,里面的灵就像是消失了一样。
江绪捧着剑,满眼眷恋不舍:“弱轻,你别走。”
她没有等到弱轻的回应,手不自觉地晃了晃裕灵剑:“弱轻,你不走好不好?”
弱轻终于是从裕灵剑里探出了一个脑袋,那脑袋望着江绪,依旧是笑吟吟的模样,只是目光没有在江绪脸上停留:“我自是不会走的,我还得在此等白宗主来取剑呢。”
“弱轻。”江绪感受不到弱轻的目光停留,她忍不住伸手去摸弱轻。
她想将弱轻脑袋扳正,让弱轻看着她,可手刚刚碰到弱轻的下颚,手就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