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扶住对方的肩膀,时与安不复之前的正派严谨的的精英形象。
身上只穿了一件松松垮垮的白衬衫,上面全是被洒上的酒渍,浸透了衣服,贴紧在皮肤上,甚至能够隐隐看到对方的肌理。
领口扣子敞开,时与安喉结吞咽间滑动,好像是因为干涩。
宁知往他的脸看去,才现他的脸色潮红,连耳尖都泛着热意,眼神迷离,头凌乱,粘连在他的额头与耳边。
宁知皱起眉,这种状态她之前见到过,当初宋屿当初被李梅下药后,也是这副样子,不过时与安明显状态更加严重。
他浑身泛着热意,整个人好像火炉,都快烧着了,他看到宁知,明显十分惊讶,但身体那股燥热上来,他忍不住更加揪紧宁知的衣服。
“帮帮我……有人给我下药,再后面……追来了……”
话语刚落,宁知就听见外面有几个女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宁知当机立动,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时与安身上,拉着他进了女厕所里面。
幸而里面现在除了顾昭没有其他人,宁知打开一间门,揽着时与安进去。
刚一进去,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走进来。
“不在这里吗?我刚刚看到他从这边方向走的,难道是我看错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语气疑惑。
旁边似乎还有人在,没有吭声,在中间过道走动。
顾昭在对面,呕吐的动静太大,那人似乎极其嫌弃,快步走开。
来到了宁知他们待的角落,时与安下意识憋住气声,害怕被现。
厕所空间并不大,时与安药效作,浑身没有力气,将要脱力,衣服上面的拉链扣打在墙壁上面,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里面什么人?”
一个略带粗犷的女声响起,停在门外不再走动。
宁知蹙了蹙眉,没办法,只能倾身靠近里面的时与安,脸色未变,但语气却极为不耐烦。
“在蓝调不懂来事儿是吧?问起我的名讳来了?滚远点,别打扰我办事儿!”
声音带着平时没有的轻佻,言语间十分盛气凌人,几句话就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富家纨绔女形象。
“不好意思,打扰到您了,刚才我们正在找一个人,请见谅,那我不打扰您了,您继续。”
来蓝调的非富即贵,她的老板让她来找人的时候也叫她低调行事,不要招惹了别人,得罪不起。
而且在蓝调里面,确实有些有钱二代们嗜好特别,就爱追求一些特别的刺激,在这卫生间里面,也不是没有生过。
但她仍然还有几分怀疑,嘴上说着走了,几步后又悄声回来了,站在外面偷听里面的动静。
宁知知道外面的人没走,俯身靠近时与安的耳边,轻声诱哄道。
“宝贝,把那件衣服脱了,你知道怎么做,不是吗?”
时与安眼神混乱,眼中宁知的脸却十分清晰,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情动和暧昧,偏偏语气极为诱惑宠溺。
呼出的气息喷在他的耳朵上,时与安只觉得更热了,耳边那块肌肤仿佛在烫。
宁知后面又说了几句,皆如情人耳语,时与安有时控制不住药效,闷哼几声,好似在这一方小天地里,真的有什么特别的事在上演。
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宁知知道,是那两人走了。
她还是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回来,打开了门。
时与安已经强弩之末,走了没两步就软倒在宁知身上,理智与渴求在他身体里面打架,终究还是没有力气起身,他抱歉的看着宁知,想要说话。
“你别说话了,等会儿我带你回去。”
说完,便伸手揽住了时与安,时与安虚浮的靠在宁知怀里,将脸埋在衣服里面。
顾昭已经进来许久,现在已经没了动静,她带着时与安敲了敲门。
“顾昭,你好没好一点?能不能出来?”
顾昭砸吧几下嘴巴,本来靠在墙边昏睡又被喊醒,晕晕乎乎的走出来,脚一跌扑在宁知身上。
宁知没办法,只能用另一只手揽住顾昭,她看着手中的两个人,十分无奈,忽然明白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