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喂吧!”
姜听晚说完,当即便将好几种药丸都给木云终喂了下去,苍术子给她的都是上等的灵药,就算吃错了也不至于死吧。
只是等到她将木云终的衣服扒开,露出鲜血淋漓的伤口时,姜听晚那颗只求自保的心又一次动容了。
除了那道爪印,还有昨日白望舒打在他身上的鞭痕,那是带着灵力的惩罚,与这妖爪并无区别,加上昨日的大雨浸泡,此刻正在侵蚀他的皮肉。
也难怪他会真的晕过去。
姜听晚一时也说不清亲眼看到这些伤口的心情,手上的动作却变轻了许多,连带着选药时也谨慎了些。
忙碌了好一会儿,木云终的烧总算是下去了,姜听晚那颗说不清为啥悬浮的心也落了下来,看向木云终时突然有种解脱。
“……水……”迷糊中的木云终突然出了声,姜听晚回过神当即去寻了一杯水来。
姜听晚扶起木云终的头一点点地喂水,迷迷糊糊的木云终试着睁开眼,却也只能在缝隙之间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人,并不真切。
喝完水,木云终又一次昏睡过去,姜听晚伸出手贴了贴他的额头,温度已经下降了不少,现在刚刚汗结束,身体也开始见凉。
姜听晚将被子压得实了些,又用热毛巾替他擦了汗,就这样守了好几个时辰后,方才起身离去。
绥九不解:你就这样走了?他醒来看不见你,那你做的不都白费了?
虚空中稚嫩的声音传来,不解姜听晚的行为。
姜听晚回复:“这你就不懂了?这叫欲擒故纵,我已经在屋里留了药,他用脚指头想也会知道是我。更重要的是,以白望舒的本事真想救他,输输灵力就解决了。我要是真留下,岂不是平白惹他怀疑。还不如我现在这样半救半不救,虚虚实实,让他自个琢磨。”
虚空中的绥九半知半解,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最终还是不解地摇了摇头:“不明白!有时候你们人类说的话还真难懂。”
姜听晚:“不明白就对了,反正你也帮不上忙。”
绥九:……
傍晚之际,木云终转醒了过来,青澜也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屋内。
“她当真照顾了我一下午?”醒来的木云终不可置信地问出了这句话。
青澜递过浸过热水的帕子,自己也觉得不解回答:“青澜不敢暴露,适才只能远远观望,那女人确实是在屋中待了许久方才离去。可她若真想救少主,也不必做这些费事的功夫,可若不想,这些又确实是上等的灵药。”
木云终用热帕擦了擦额头的汗,目光也落在了房中姜听晚留下的一大堆灵药上,怎么想也无法想明白姜听晚的动机。
青澜的目光也从那些药移到了木云终的脸上,顿时自责道:“若非是青澜下手太重,少主也不至于真的晕过去,不然便能知晓那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了?”
听到这句话,木云终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悦的事,颇为烦躁地将手中的帕子扔在了盆中,溅起层层水渍。
青澜微微挪步避开。
“这不怪你,演戏自然要做全套,此举本就是为了打消她的疑虑,只是没想到她居然还会救我?”
说到“救”这个字,就连青澜也想起了昨日姜听晚在她手底下救下木云终的行为。
“那女人这两日确实有些古怪!”青澜想了想也暗暗点头,“那少主,我们下一步应该……?”
木云终抬手打断她的话,“她既然关照了我,那我就更应该去谢一谢我的‘好师傅’了。”
话音落下,木云终的眼角尽是疑虑,但嘴角却扯过一抹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