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是喜欢着这个女人的。’
应付完子卿后,我找了个借口,独自走在村子里。
距离上次献祭已经过去了很久,村子里的躁动再次陷入沉寂,越往深处走,越是没有半点生气,没有人或者怪物会出来。
即便是白天。
我轻轻推开房间的门,恍惚着举起手里的小刀,噗的一声扎进了深绿色皮肤的怪物身体里。
它躺在床上,痴迷着享受堆砌满屋的黄金。
当被小刀扎穿的时候,它也就是颤了颤,几乎要从眼眶中掉出来的眼球动了动,看向了我,片刻后将视线挪开,再次无神地望着上方的空气。
就像。。。。。。就像长辈看到一时胡闹的孩子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的。
以后,孩子会长大的。
我抓着小刀的刀柄,用力划下。
怪物的皮肤和血肉同时被切开,翻出沾染着少许血色的白肉,
但是没有过去多久,它们便自行愈合,就像是从没有受过伤一样。
怪物抬起手挠了挠。
它已经习惯了,作为村子里年龄最长的那个人,它总是要见证年轻的族人缓慢成长,因为逐渐失去欲望而感到不安。
即便有时候,会有那么两只,选择用鲜血和肉块来刺激自己。
它也不是没有见过。
只要井的赐福仍在,它就不会死,将躯体供给后辈玩乐,也没有什么关系。
捅吧,刺吧,切开,剁碎,都没有关系。
我看着手里的小刀。
上面残留的液体和碎片,生成了几块小小的青苔,又在它的刀身覆盖了一层。
“渊!”
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从身后传来。
我转身将子卿推开了些,把手里的小刀还给她。
这不是受到了井的赐福,而是受到了井的诅咒,它们根本不是在崇拜井,而是井的奴隶,情感终究会消散的无影无踪。
唯有井与黄金,成了全部。
几天后的山村,大火近乎吞噬了这里的一切,那些怪物就像灌满了油脂的水袋,被火一点就燃,还会让火焰攀上周围的一切。
就连黄金、瓦片和泥土都在这片大火烧烬,神奇的什么也没有留下,除了那口井。
即便整片山村都消失在那场没有烟的大火里,地面都下沉了几十厘米,它也仍然在那原先的位置。
“重新盖房子吧。”
高大英武、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年轻男人开口说道。
穆爸穆妈和部分村人满眼无奈地站在旁边,子卿陪在我的身边,抓住我衣袖的手掌紧了紧,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我遥遥望着井,心里出奇的平静。
就连挣扎的欲望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