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沧溟这一生作恶多端,遇见林颂言,也算是一笔勾销!
被林颂言倒打一耙,他生平头一次觉得自己弱小无助又可怜……
“小炉鼎,你中的毒,真就是需要合修来化解的。”
林颂言气得像个要咬人的兔子,“你放屁,哪有这种淫毒?那个苗疆圣君,看着也不像那种人!倒是你,老色批!你放屁还瞅别人!”
白音尘此时觉得自己有八张嘴也说不清,他刚才就该扔下林颂言不管才对。
直接让这没良心的被毒死,让他的身体一点点痒死!
“小炉鼎,你跪在我面前抱住我胸口的时候,可是哭的梨花带雨……恬不知耻的求我……”
“对我说,让哥哥快些疼疼你的……你提了裤子便不认账了吗?”
白音尘这话一说完,林颂言就突然愣住了。
他陷入了漫长的自我检索当中……
方才那段破碎的记忆里,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不要脸的词汇曾经冒出来过!
管师祖叫哥哥吗?
这是个什么大逆不道的叫法?
林颂言的脸瞬间红到了耳垂,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那好像……白音尘的确是挺冤枉。
他记得白音尘自己都折腾烦了,他自己还哭求着想要。
现在却居然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跑来跟人家兴师问罪吗?
不过,对于白音尘来说,最让他气愤的,倒不是林颂言倒打一耙的行为。
而是林颂言觉得圣君不像会下情蛊的人,他白音尘才该是这种人。
合着全天下就他一个坏坯子,什么屎盆子都能扣他头上呗?
小炉鼎分明每次也都是挺享受痴缠的,受累的是他白音尘,怎么小炉鼎还总装出一派被强迫了很屈辱的样子?
林颂言虽然觉得有些理亏,但在他心目中,自己绝不是这么淫荡的人。
什么淫蛊,他才不信呢!
“我要去问问圣君!和他当面对质!”
说着,林颂言就起来穿衣服,准备跑出去找圣君问话。
他又没得罪过圣君,还把连灵羽那兔崽子送回来给圣君管教呢。
圣君怎么就会给林颂言下这种蛊呢?
白音尘跪在床上,也没顾得上穿一件衣服,就一把捞回林颂言的腰,死死抱着不撒手。
“我的祖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但林颂言今天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了,他必须得确认一下!
不过,林颂言很快注意到,这间屋子可是洞房花烛的标配。
还真是圣君提供给白音尘和林颂言的情趣套房吗?
草!
更气了!他是圣君给白音尘赔罪的礼物还是怎的?
白音尘在后头拼命捞住林颂言,“小言,你在别人的地盘上能稍微注意点儿吗?这又不是咱们青峦宗!”
林颂言被他抱着腰,在半空如同在踩动感单车一样,马力十足。
兴许他是没注意,他这时候比往日都要活蹦乱跳,神采飞扬!
但是踩了半天,也完全不能挣脱身后的仙盟盟主白音尘。
林颂言在这一刻,突然就不想折腾了,没有意义了。
他平平静静在白音尘怀里,缩成了一个沉默的西瓜虫。
白音尘在他背部底下压着,探过脸去想看看林颂言到底怎么了。
然而他刚一冒头,就猝不及防被一滴滚烫的眼泪给砸进了眼眶里!
墨沧溟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没尝过眼中蓄了泪水是什么滋味。
他只觉得眼睛突然热热的,带些酸痛。
好像,他能感觉到这滴眼泪的主人,究竟是有多么沉重的无可奈何!
白音尘语气略带些愠怒,问:“怎么还哭了?”
林颂言哽咽道:“没什么,我眼睛尿尿了。”
白音尘听的心里一揪,又探过头去,看着林·西瓜虫·哭泣·颂言。
白音尘深深叹了口气,“上次在药泉,你不是已经不疼了?我以为你适应了炉鼎的用法,就不会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