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得想办法阻止这件事啊!
李夏初躺在炕上,想得脑细胞都快炸裂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她的房门就被轰然一脚踹开。
“死丫头!还在犯懒!赶紧起来做饭!”
骂骂咧咧的聒噪声音将李夏初迷蒙睡意驱散了个干净。
她提溜着从炕上爬起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
这鸡都还没打鸣呢,平时也不是这时候做早饭啊?
李夏初太知道这个恶毒亲娘李槐花,是个什么性子了!
她不敢顶罪,只能麻溜收拾好自己,朝厨房走去。
“别磨磨唧唧地整快点!”李槐花扬着吊梢眼,眼中都是嫌弃。
催什么催?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自己来做啊!
李夏初有起床气,臭着脸用烧火棍捅了捅灶口。
烟熏缭绕的感觉,让她陡然清醒了不少。
等等,昨晚她听到,李槐花说,她今天下午要干什么事……
这么早起床八成是要去镇里?
但是,今天又不赶集……难道她要对沈怀书下手了吗?
李夏初心中一紧,打算试探一下李槐花。
她不敢耽搁,急急忙忙做了一锅青菜面条,跑去敲了沈怀书的房门,叫他起来吃东西。
敲了好几下,见没人应答,李夏初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她终于想起了一件事。
以前家里的农活都是沈怀书一手包揽,他早上要赶去私塾上课,晚上才借着月光去干下地。
大概是昨天李槐花的话,刺激到了沈怀书,他为了能继续去私塾上课,这才大半夜跑去干活了
还真是苦命的男主,昨天留的晚饭,应该也被他当宵夜吃了吧?
李夏初叹息着,给沈怀书单独盛了一碗青菜面条,还偷偷给他卧了一个鸡蛋。
不一会儿。
李夏初将一碗又一碗的面端到了堂屋。
“爹,娘,吃东西了!”
李槐花不耐烦地,翻着吊梢眼:“知道了!嚎什么嚎!”
“哎,初丫头着手脚越来越利落了!以后谁娶了她,那可就享福咯。”沈老四嘿嘿一笑,有种不安好心的意味。
李夏初垂头,看着寒酸到一滴油都没有的面汤,砸了砸嘴。
在这里吃饭,就像是受刑。
她厨艺不错,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李槐花抠门得很,别说调料了,连油水都不肯买多少。
她要是放多了油,免不了又是一顿打骂。
在这个恶毒亲娘眼中,她就是一个什么用也没有的拖油瓶!
李夏初抿了抿嘴,她真的好想吃螺蛳粉泡炸蛋,爆辣炒米粉,麻辣小龙虾……
呜呜呜!可惜眼前只有一小碗清汤寡水的面。
不!不!这就是一个大鸡腿!
李夏初不停地催眠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塞下汤面。
沈老四吃了一口面,色眯眯地望了她一眼,夸奖道:“初丫头,这煮面这手艺都能支小摊子了!”
这个继女,他真是越看越喜欢,得找个机会……直接拿下。
“这死丫头,也就这点用处了!”李槐花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竟没有嘴碎地损李夏初。
绝对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