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亚东远程了解了情况,只说裴长忌是养了一个活祖宗回来,吃了药汗说不定就好了。
黎因躺在床上虚弱的问:“冒冷汗算汗吗?”
秦亚东一拍脑门:“天爷啊”
其实p城并不冷,屋里的空调温度也开的很高,空气都干燥的开始有静电,黎因吹了冷风仍旧感受不到热。
他在烧,人却冷。
裴长忌守在床边看着他病殃殃的样子,眉头已经无意识的皱起,这种感觉怎么说。。。
他曾经觉得omega向来娇弱,自己是在港口摸爬滚打起家的硬汉,刚结婚的时候他也觉得黎因像是自己娶回家的小累赘,一直没有彻底标记他,第一是不喜欢被安排的婚姻,第二是怕他被自己弄死了。
如今守在他的身边,裴长忌恍然觉自己的心境竟然不觉得黎因累赘。
黎因胆子小,身体差,说话声音都软乎乎的他竟然义无反顾的去了港口,只是怕他出事。
本不应该出现在黎因身上的意外勇敢让裴长忌的心口像被针尖扎似得。
原来这种感觉叫心疼。
他抚着黎因的刘海亲了亲额头:“困了就睡,再醒就有精神了。”
黎因枕着枕头用有些虚的眸光望着他,然后往后撤了一个身位,掀开被子拍一拍:“闻闻裴会长的味道说不定就好了呢?”
裴长忌掀开被子抱着他,黎因的手轻车熟路的放在他的胸肌上。
“生病了还不忘耍流氓?”
黎因嘟嘟嘴小声抱怨:“我不是没有嘛。。。”
他的茉莉香没有节制的在空中缓缓释放,沁润的水面被他一点点荡起涟漪,有些微凉的身体靠在裴长忌的怀里,就像是一滴水跌进了火炉,滋啦滋啦的水蒸气开始蒸,最后冒着白烟什么都没有了。
黎因闻着a1pha身上的信息素,身体渐渐回暖。
虽然累,但睡不着。
黎因问“裴会长,你以前经常火吗?”
裴长忌没撒谎:“嗯,经常。”
“像今天那样?”
满地的血,裴长忌的手骨都因为动手开始红破皮,前几次回家他身上带着伤,都是因为打别人打的想。
“在港口如果不狠就没有人怕,底下的人为所欲为出了事谁也救不了,现在比前些年好了,法治社会。”
法治社会这四个字从裴长忌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有点幽默。
“前些年是什么样的?”黎因问。
裴长忌想了想,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说:“怕你吓的睡不着。”
“你就当讲故事嘛。”
裴长忌道:“港口暴利不安分要钱不要命的太多了,还有偷渡的人,”他话风一转,像吓唬人似得说:“你知道港口周围的渔船为什么财吗?”
“为什么?”
“因为鱼肥,有人偷渡没被现掉下了船,被船下的动机搅碎,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停停停”黎因的汗毛竖起:“给病号讲这种事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