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家一行人看到风晴雨掉落在悬崖,这才放心地离开了。
他们以为言颂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对他们构成威胁。
然而,此时此刻,雪将夜正在前往去见言颂的路上,遵守着“一月一见”的约定。
远远地,他看见风家宗室正追杀着言颂,心中不禁一紧。本能告诉他要冲上去营救,但身旁的香儿却慌忙拦住了他:“公子,切不可与风家宗室为敌。”
雪将夜停下脚步,理智渐渐占据上风。他深知风家宗室的势力庞大,与之对抗并非明智之举。于是,他决定暂时保持冷静,继续观察局势发展。
就在言颂跳下悬崖的那一刻,雪将夜暗中施展法术,试图保护她免受伤害。然而,言颂早已抱定必死之心,雪将夜的法力对她来说几乎毫无作用。
望着言颂消失在悬崖下的身影,雪将夜的心情沉重无比。他知道自已无法改变这个结局,只能默默祈祷言颂能够平安无事。
待风家人完全离开后,雪将夜开始寻找言颂的身影。
他四处张望,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终于,他在悬崖边发现了言颂。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似乎失去了意识。
雪将夜像发了疯一般急忙跑到她身边,仔细观察着她的情况。
香儿不解,有些疑惑,但顾不得多想,也连忙追了上去。
幸运的是,言颂并没有明显的外伤,只是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也许是上天听到了雪将夜的祈祷,让言颂掉落在悬崖边的树枝上,避免了更严重的伤害。然而,无论雪将夜如何呼唤,言颂始终没有回应,仿佛陷入了沉睡之中。
雪独院的气氛凝重而压抑,一群医师们站在床前,面对昏迷不醒的言颂,束手无策地跪着,浑身颤抖着。他们深知,这位病人的身份特殊,救治失败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但他们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办法,但病情却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
雪将夜静静地坐在病床边,一言不发。没有人能够察觉到,他内心的痛苦和焦虑已经让他的身体和精神都濒临崩溃的边缘,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言颂苍白的脸上。
医师们商议后,决定采用一种古老的方法来唤醒言颂——用金针刺激她的指尖。
雪将夜静静地看着医生们准备好金针,心中充满了不安和恐惧。当第一根金针尖锐地刺入言颂的小手指时,他的心像是被刀割一般疼痛。他无法忍受看到言颂承受这样的痛苦,尤其是当他回忆起曾经那个害怕疼痛的姑娘时,更是心如刀绞。不由得眼眶湿润了。
香儿无奈地摇摇头,她转身对医师们说:“你们一定要温柔些,不能让言姑娘再受一点苦了。”
医师们吓得纷纷点头,表示会尽最大努力。
雪将夜慢慢放下手,重新看向病床上的言颂,眼中满是深情和担忧。
然后走出屋外,闭眼默默地祈祷着,希望言颂能够尽快醒来,脱离生命危险。同时,他也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言颂,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
曾经府中的老人们常说,当一个人的生命走到尽头时,他们往往会频繁地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并陷入一系列奇异而荒诞的梦境之中。这些梦境如同幻影般在眼前浮现,让人仿佛置身于另一个世界。在这些梦里,那些曾经出现在生命中的、喜爱或厌恶的人和事,都将逐一在梦境中闪现。
言颂一直对此嗤之以鼻,直到她梦到屿白,屿白正打坐在小木屋的窗前,对着远处的愣愣的发神,湿了眼睛。
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远处的东西,却始终无法看清,她不由的大喊呼叫起屿白名字。
“屿白……屿白……”
“公子,公子,言姑娘醒来了”香儿一路小跑,边跑边喊。
“砰!”由于跑得太急,香儿不小心撞到了门上,但她来不及顾及疼痛,继续踉踉跄跄地跑出门外,呼喊着雪将夜。
此时,躺在床榻上的言颂缓缓睁开双眼,听到香儿的呼声后,她微微转头看向门口。
看到周围陌生的面孔,言颂心底不由一紧,有些不安和警惕。
“你们都下去吧,别惊着言姑娘。”雪将夜轻声说道。
顺着声音望去,言颂向远处看去,只见雪将夜正大步流星地向这边走来。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和期待。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给人一种沉稳可靠的感觉。
随着雪将夜的靠近,言颂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一些。她凝视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子,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然而,她的记忆似乎出现了断层,无法想起与他相关的任何事情。
雪将夜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言颂虚弱的面容,心疼地问道:“言姑娘,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已没有什么不适,但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雪将夜见状,轻轻握住言颂的手,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等你身体恢复了,你再离开也行。”
可能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言颂只觉得自已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沉起来。她试图努力睁开眼睛,但最终还是抵挡不住困意的侵袭,沉沉地睡了过去。
雪将夜默默地守护在她的身边,他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不觉间夜幕已经降临,周围一片宁静。而雪将夜依然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座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