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白无奈地笑了笑,回答道:“笨蛋啊!这里可没有第三层阶级。我们既不属于月家,又不能被发现身份,所以只能委屈你一下,装作最底层的贱奴。不过别担心,有我在,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言颂瞪了屿白一眼,自顾自的跑前,与身边头戴黑纱低着头行走的贱奴,形成了对比。
守城的人并没有对言颂和屿白过多刁难,只是狠狠地骂了一句:“贱奴。”然后就放他们进城了。
一进城门,言颂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
这里戴黑纱的人,一些女子衣衫褴褛,食不果腹,蜗居在暗无天日的牲口棚里。
而相反,一些女子却身着华丽的服饰,穿戴精致的饰品,趾高气扬,神情冷酷。
城里那些正遭受着压迫的贱奴们一眼就看穿了言颂和屿白的伪装。在他们眼中,这两个人分明是来嘲讽他们的。
也许是因为这里的人们长期受到压迫,对外来者充满了愤恨。当他们看到言颂和屿白时,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趁着屿白去买水的空档,一个衣衫褴褛的流浪汉悄悄地靠近了言颂。他趁着言颂毫无防备之际,突然捡起一块石头砸向她的头部。言颂眼前一黑,晕倒在地。这个流浪汉见机不可失,立刻将她扛起,准备把她卖给月家换取一笔钱财。
月家的俾人揭开言颂的面纱后,不禁惊叹道:“真是没想到啊!这些贱奴之中竟然有如此姿色的女子。尽管她身着男装,但依然难以掩盖其美丽。不错,不错,我收下了。”
流浪汉听到这话,喜出望外,连忙问道:“那么我的报酬呢?”
俾人瞥了一眼流浪汉,然后挥手示意其他俾人动手。流浪汉立刻被打得鼻青脸肿,痛苦不堪。
为了防止言颂突然醒来,俾人又拿出了一瓶安眠药,强行给言颂灌下。
夜幕降临,月镜岩独自一人坐在芍药园中饮酒。
俾人兴奋地走上前去,将精心装扮过、但仍处于昏迷状态的言颂送到月镜岩面前。
看着眼前的言颂,月镜岩欣喜若狂。
然而,他很快恢复了冷静,质疑道:“为什么她会昏迷不醒?”
见自家少主对这女子如此上心,俾人也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闻言,月镜岩发怒,立即抱着言颂朝房屋方向走去,大声呼喊着:“开门!开门!”
两名婢女站在门口,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月镜岩。
她们不明白这位一向冷静自持的少主为何如此失态。一名婢女犹豫地开口道:“少主……这……”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月镜岩打断。“快去叫医师过来,救少夫人!”月镜岩怒吼着,紧紧抱住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子,施法将言颂的气息隐藏了起来。
婢女们不敢再耽搁,立刻转身离去。其中一人一边后退,一边提起手中的扫帚,快速奔向大门。
到了门前,她抬手叩响门环,同时高声喊道:“少夫人回府!快开门!快开门!”
一旁的仆从听到这句话,惊得几乎握不住手中的扫帚。他们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月镜岩。月家的少主一直不愿意娶妻,甚至因为这件事与家族产生过冲突。而前些日子,他刚刚与风家联姻,但风家大小姐却离奇失踪。这一系列事情让他陷入了低谷,情绪低落。然而此刻,他竟然独自抱着少夫人回到府邸。
屿白打水回来,未见言颂,四处打听,却未有结果。
一个贱奴使坏告诉他:“那位姑娘出城去了。”
于是,屿白也出城,在漫天的荒漠里行走寻找言颂的身影,一切都是徒步而行,不使用法术,也因此狼狈不堪,满脸胡须的四处寻找,可是发现都不是言颂。
疲惫不堪,屿白便住在荒漠中小屋,点燃篝火,对着星空诉说一切。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温暖地照在了言颂身上。
随着安眠药的药效逐渐消散,言颂也终于缓缓睁开双眼,意识开始复苏。
当她看到床前站着的月镜岩时,惊恐瞬间涌上心头,整个人猛地坐了起来。
门外的婢女早已聚集在门外,满脸忧虑与疑惑。
言颂坐在床上,眼睛死死地盯着月镜岩,质问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月镜岩并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语气轻柔地询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颂看着月镜岩答非所问,脑子里快速转动起来。她心里默默念动咒语,想要施法让屿白能够找到自已,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竟然一丁点法力都没有。
月镜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轻声说道:“别用法力,你之前身体受过太多伤害,现在还没恢复好。”
言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
月镜岩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三天之后,我要娶你,以免夜长梦多。”
言颂一听,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了眼睛说道:“什么?你说什么?你疯了吗?我不同意!”
月镜岩并没有理会她的反对,只是对着门口喊了一声:“小月,好好照顾少夫人。”然后就转身离去了。
言颂气得咬牙切齿,将自已蒙在了被子里,脑海中不断思考着逃脱的办法。可是,她很快发现,整个房间都被月镜岩施了一层强大的结界,根本无法离开。
小月以为言颂难过,赶紧安慰道:“少夫人,按照月家的规矩,婚前是不能见少主,如果您过于思念少主,有什么话,我们可以帮您带。”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