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妈见有人围观,心中更是得意,底气十足,叫嚣道:“你信不信,我让你永远在这里卖不了菜!”
屿白一脸淡定,不紧不慢地道:“哦?卖菜又不是我的主业,卖不了就不卖了,倒是你,卖菜好像是你的经济来源吧,如果我今天让你卖不了菜,日后你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大妈闻言,脸色一变,但仍故作镇定,继续叫嚣:“哼!你别嚣张,告诉你,我家可是有关系的!”l
屿白冷笑一声,道:“哦?什么关系!你是说雪将夜还是雪时安!”
大妈听到屿白竟敢直呼雪家家主和少主的大名,顿时吓得一哆嗦,差点没站稳。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屿白,毕竟在雪家,还没有人敢如此无礼地直呼家主的大名。“你……你……我今天不卖了。”
大妈慌张地收拾起摊子,急匆匆地跑走了。
屿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这时,周围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众人纷纷对屿白竖起大拇指。
是美好
屿白:“各位乡亲父老,后面大家可以正常卖自已想卖的东西,如果有人恶意霸占市场,你就直接去雪家,告诉他们,就说是言颂让告状的。”
这……怎么还扯到我身上,言颂一脸无语。
旁边的大叔从猪肉身上割下来一小块递给屿白:“我们早都不服气她。仗着自已家里有点关系,就垄断了青菜市场,让我们其他人的价格不能低于她,大家虽有怨言,但是碍于那点关系,大家都是有苦不敢言。”
屿白眼睛一亮,言颂跟着眼睛一亮,他果断点头收下:“谢谢,那我就收下了,不客气了。”
菜已售罄,时辰也将至,言颂遂与屿白返回。甫至小院,言颂便觉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目眩,眼前发黑,身躯亦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屿白赶忙扶住她,关切问道:“如何了?可是身体不适?”
言颂强作笑颜,答道:“恐是今日劳累所致,我欲小憩片刻。”
屿白颔首,扶言颂入房,令其躺下歇息。言颂须臾便沉睡过去,屿白轻掩房门,去准备晚膳。
傍晚,房门被轻叩两下,言颂昏沉醒来,开门却未见人影,唯有热气腾腾的饭菜置于房门口。
她端起饭菜回屋,诱人香气扑鼻而来。启开一瞧,其中竟有香气四溢的红烧肉,屿白厨艺长进不少。言颂欣喜地尝了一口,味道鲜美,肉质鲜嫩多汁,令其食欲大增。
正吃得津津有味之际,屿白步入房中,微笑问道:“饭菜可还合口?”言颂含笑回答:“美味至极,多谢夫君。”
屿白见她心满意足之状,心中亦甚为欢喜。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言颂碗中,温柔说道:“你身子羸弱,近日需多进食滋补之物,好生休憩。”
言颂点头,感激言道:“嗯,知晓了,多谢你的照拂。”
言颂心中始终挂念月家之事,不禁启口道:“只是,我思及速往月家,总觉其后将有大事发生。”
屿白闻之,面色一沉,语气凝重地说:“不可,你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此刻不宜奔波劳顿。待你身子康复,我们再一同前往。”
言颂略显焦急,然见屿白态度坚决,只得暂且打消此念,只沉默地埋头吃着红烧肉。
晚上,言颂听说大妈回家后,被丈夫揍了一顿。
至于言颂为什么会听说这样的鸡毛小事,那是因为从那天起,“雪家来了个明事理人”的言论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你为何要跟那大妈扛起来?”言颂为此表示讶异。
“因为你。”
“因为我?”言颂沉默了半晌。
“想多做点好事,为你积攒福气,让你别再受伤!”屿白答得坦然,但见言颂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他笑道:“逗你的。”
言颂哪儿会不知道屿白是认真的,他只是恍然明白,原来他在屿白心里已经这么重要。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雪将夜便早早地来到了言颂的房间里。此时,照顾言颂的正是屿白,他的双眼熬得通红,显然是一夜未眠。
雪将夜坐下后,先是看了看仍在休息的言颂,然后又看了一眼看起来十分憔悴的屿白,关切地说道:“这样熬着,身体会吃不消的。”
一旁的香儿轻声道:“少主,补药已经熬好了。”
雪将夜点了点头,道:“拿进来吧,先给言颂吃一些。”
屿白站起身来,感激地道:“劳烦你跑这一趟了,这里有我就好。”
雪将夜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言颂这孩子自小生病都是我陪着,如今虽说有了你,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说话间,香儿已经将药端了过来。
屿白接过药碗,轻轻吹了吹,然后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言颂喂药。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你们后面再收养一个流浪孩子,把他养大成人……”
啪……药碗滴溜溜的摔在地上,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雪将夜。
这……这是什么情况,是他们表现太明显了吗?言颂支支吾吾道:“养娃啊……我觉得我自已还是个孩子……也……其实没有……那么着急。”
屿白却显得异常冷静,“是……不着急,等你想要了,我们再去收养一个。”
外界的传言月家要联合雪家讨伐花家,但这好似并没有怎么影响屿白和言颂的生活,他依旧守着小院,每日养养鱼,晒晒太阳。
如果这是一场梦,就永远不要醒来,管他什么天下苍生,又与他有何关系,他们彼此只想守住这美好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