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球飘飘而来,落向言颂附近。一群男土,急忙伸手去抢。
言颂实在按捺不住,竟然跳起身子,将绣球一拨,绣球就直飞到风微花头上。
风微花大惊,只得伸手又一拨。这次绣球飞向屿白,屿白也大惊,再一拨,绣球又飞往香儿。
“少主……奴婢……奴婢要着也没用啊!”
香儿说着,将绣球塞到了风微花的怀里。
风微花大惊,立即将绣球胡乱的扔了出去,那绣球竟飘向乞讨少年。少年愕然间,被球击个正着。
那少年完全出于本能,将绣球一抱,惊得跌倒在地。
群众全都围了过来,惊愕地看着少年,少年自已也惊得目瞪口呆。
言颂本来对这个少年就有好感,这时,高兴地大叫起来:“绣球打中了这个……这个……”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冀霁!”
“新郎是冀霁!”言颂高叫着。
风微花急忙从地上扶起少年。
这时,冷老爷已经带着家丁们赶到,一见绣球竟被一个这个穷酸的少年抱着,大惊失色,立刻反悔,说:“这次不算,要再抛一次!”
言颂路见不平,身子一挺:“为什么不算?你不是亲口说的,只要家里没有老婆,年龄相合,就是新郎!”问冀霁“你家里有老婆吗?你几岁?”
冀霁连连摇头,说道:“我没有娶妻,今日来就是为了冷若澜!”
“父亲!请您成全我们吧!”楼上的冷若澜突然跪下来!
冷老爷拿着抢过绣球就要走,言颂大怒,一拦,大声喊:“冷家看样子在这里,也是大户人家,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冀霁年龄也对,又没娶亲,完全符合你的规定,你怎么不认账?何况你的女儿,也是心悦冀霁!”
冷老爷生气,大吼:“今天是我女儿定亲,跟你没有关系,你少管!”
言颂凶了回去:“这个事情,我今日还管定了!”
冀霁跪了下来,拿出一袋钱:“冷老爷,这是我娶若澜的彩礼,虽然不多,但请相信,我日后一定努力挣钱。”
言颂和屿白看着,那袋钱很是熟悉,像是他们刚给的。
这时,人群里有眼尖的人,看着冀霁:“这不是冀府的冀公子吗?”
“冀家世代行医,哎,真是可怜了,被强盗惦记上了……”
“这冀公子相貌和冷小姐很般配啊……”
……
冷老爷听着众人的碎语,气得满脸通红,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我不管他是什么冀公子,只要我不同意,这门亲事就不算数!”
此时,大家都变得紧张起来,争吵声越来越大,场面一度失控。风微花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大步向前迈出一步,大声喊道:“大家先别吵了!请听我说一句话!”
随着她的呼喊,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风微花身上。
风微花转过头来,看着冀霁问道:“听闻你们家世代行医,不知道你的医术如何呢?”
冀霁连忙回答道:“是的,但是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我们祖上一直以救济贫苦人为已任,每次出诊都不曾收取过任何费用!”
言颂听到这里,惊讶地重复道:“从未?”
这时,一位年迈的老人走了出来,他佝偻着腰,颤巍巍地说道:“冀大夫一家人都是大好人啊!他们从未向我收取过一分钱。”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道:“是啊,冀大夫可是活菩萨。”
另一个人接着说:“我听说,这冷小姐和冀大夫两人相互倾心,但因为冷老爷嫌弃冀大夫贫穷,所以才看不上他……”
最后,有人感叹道:“唉……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积善行德,又有医术在身,何愁找不到喜欢的女子。”风微花看着冷老爷,神情庄重而严肃地说道,“我今日偶然路过此地,恰巧遇到此事。还望冷老爷莫要嫌贫爱富。那冀霁对你的女儿死心塌地,更兼身怀绝技,假以时日,必定会深受百姓的拥戴与喜爱。既然上天已然为你选定了这个女婿,你便欣然接受吧!采莲,将我的贺礼呈上!”
采莲应声上前,伸手从怀中掏出三个沉甸甸的金锭子,递到冀霁手中。
“这是我们家主赠予你的!成婚之后,切记要继续悬壶济世,造福百姓。”
周围围观的人群见到采莲出手如此阔绰,不禁发出一阵哗然之声。
冀霁和冷老爷二人皆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
冷老爷呆呆地站立许久,方才回过神来,仔细端详起风微花,开口询问道:“敢问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姓风。”
“风公子,烦请进屋喝杯茶水。”冷老爷态度恭谨地邀请道。
“我们还有事,就不去喝茶了,既然遇到你家办喜事,算是有缘!就讨个喜糖吃就行。”
冷老师一听这话,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个……”
就在这时,冷若澜从楼上跑了下来,径直跪在了风微花的面前,眼中含泪地恳求道:“求这位公子帮帮忙吧!我十六岁那年去山上游玩,不幸遇到了一群强盗,当时情况十分危急,幸好冀公子挺身而出,不惜一切代价救了我。然而,那些强盗却因此对冀公子心生怨恨,竟然趁着冀公子不在家的时候,将他家抢劫一空,还把家里弄得一片狼藉。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啊,我真是罪人!”
听到这里,风微花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他心中暗自思忖着,然后开口说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那我倒是可以帮上一些忙。我们风家正好缺少一名医师,如果冀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考虑到风家工作。我向你保证,风家绝对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