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愤怒和不甘中,福灵心至的他捡起了地上半开着的卷轴。”
“卷轴中记载着的。。。”
“是那名为人鱼的,不老(lao)不(bu)死的存在。”
“于是他想到了,让有预言能力的人成为不死之身不就好了。”
“这样的话,不就可以无限制的预言了吗?”
“这样的话,不就可以无限制的吞服怪异的力量了吗?”
“想到这点的他开始了进一步的疯狂的实验。”
“他说服了剩下的族人。”
“实验,实验,实验。”
“一次次的,不间断的尝试。”
“他让人同时吞服了件的肉和人鱼肉。”
“然而,寿命有着终点的存在追求不死本就是一种禁忌。”
“凡人企图预知未来也同样为不可放任的禁忌。”
“更何况,那疯狂的家族追求的乃是。。。”
“在一个人身上同时掌控两种禁忌,以此来涉猎,那名为无限的道路。”
“禁忌与禁忌堆叠积累,带来的是无法涉猎无法抵达的囚徒的绝望牢笼。”
“这样的疯狂,这样的贪婪,哪怕是那个靠着预知未来得到了富可敌国的财富的家族,依旧难以实现。”
“同时吃下两种肉后死亡的牺牲者明显的增多。”
“不论过了多久,这试验都没能实现。”
“失败,失败,不间断的重复着名为失败的结局。”
“耗费了大量的财富,损耗了几乎全部的族人。”
“这一步登天的狂想依旧没能够实现。”
语气激昂,就好像在诵读名为唐吉坷德的剧目,酒保声音狂热而充满了愉悦。
就好像。。。
他口中的不是为欲望吞噬者带来的尸山血海的屠杀,而是用以取悦后来者以此来博得一笑的笑谈而已。
当然。。。
对于酒保来说,这确实是再有趣不过的故事了吧。
对于身为当事人的樱井来说,也和故事差不了太多就是了。
谁让,他没有完全的记忆呢?
“这疯狂的噩梦的闹剧,以那名盛一时的家族的灭亡,以那疯狂的家主的死亡而画上句点。”
“活着的人们舍弃了富可敌国的财富和疯狂的幻梦,远离了故土,隐姓埋名来到了一处偏远的村落开始了新的篇章。”
“这场本不应该出现的微笑也逐渐被人所淡忘。”
“然而。。。”
“追求不死和未来的诅咒和禁忌依旧缠绕在那个家族的血脉之上。”
“无论如何都无法被彻底舍弃。”
“时光飞跃,时间来到了数百年之后,依旧沉寂在梦中的那家族的后人,费尽心思偷偷的收集了件和人鱼的肉,将之给予家族的后人服用。”
酒保微笑着,他轻蔑而漠然的诉说着这来自过去的故事。
这个。。。
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本不应该出现的故事。
“但是那个疯狂的人不知道的是,在这几百年之后,世界上除了人类和妖怪之外又多出了一类存在,和活着的生命截然相反的,名为【灵异】的相反世界的存在。”
“她被欺骗了,她费尽心思寻找到的肉,是名为【件】和【人鱼】的灵异被讨伐之后留下的遗留物。”
“依旧是预知未来的【件】和不死的【人鱼】,但却根本无法直接进行使用。”
“但是以她的阅历根本无法对这一点进行辨识,她不知道的是。”
“这一次的肉,死亡的可能性是【百分之百】。”
“她的悲愿,从一开始就有着和过去有着截然不同的偏差。”
“那时的那个女人,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酒保的嘴角勾起,他嘲讽着,嗤笑着。。。
那个被贪婪吞没的不自量力的老人。
樱井没有说话,他敲了敲空了的杯子,示意酒保再端一杯牛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