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你进来下。”她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镜流光还是那副懒洋洋的样子,要死不活地进来:“怎么了师尊?”
沈酒酒有些头疼:“流光啊,过来,你坐下,师尊有话与你说。”
她就不明白了,这小丫头片子,瞧着不过豆蔻年纪,哪儿来这么大股子懒劲儿,行起坐卧间行云流水一股子没睡醒的样子,比她这个师尊还有派头。
镜流光在一旁坐了下来。
沈酒酒斟酌片刻,这才道:“远来都是客,咱们缥缈峰,得讲礼数,不可对客人过于粗鲁。”
“师尊有话直说,否则流光愚钝,听不懂。”镜流光懒洋洋地打断她。
沈酒酒忍着想爆锤她的冲动,耐心道:“那玄飞羽是来缥缈峰做客的,你老揍他做什么?”
这可是男主!男主!
被打坏了,她怕她会被牵连遭天谴。
镜流光看向她:“他有病。”
“哈?”沈酒酒眨眼。
镜流光伸出自己的手,一截皓白腕如同玉雕的竹子,又雅又欲,光看着都能隐约想象到,这截皓腕该是多么的冰肌细腻,近之生香。
“他摸我手。”
沈酒酒闻言,忍不住尴尬:“许是他……许是他……”
镜流光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大拇指腹贴在她手腕内侧往上,细细把玩摩挲。
沈酒酒一时没防备,竟被摸了个正着。
她盯着手腕处漂亮的大手,脑子空白了,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小丫头片子个子还没她高,怎么手这么宽大?
镜流光已经收回了手:“他就是这样摸我的。”
沈酒酒恍然回神,清了清嗓子:“他他……这么流氓?”
镜流光点头,又突然换上了委屈的神色:“师尊……”
“嗯?”沈酒酒看他委屈,也忍不住跟着心疼了起来。
镜流光有些没精打采的:“我已经听您的话日日戴着面纱了,为何他还要如此这般欺负我?是不是……是不是流光真的做错了什么?”
他仰头,一双狭长潋滟的眸子就这么颤然泫泪地盯着人,美目流转,眉心微蹙。
其实他的眉眼长得很是英气,如此英气的模样放在一个小少女身上,莫名有种极大的清冷反差感。
可眼尾却微微上挑,眼睑下带着天然的红晕,在睫下渲染着丝丝暧昧颜色,好似玫瑰绽放在眼角。
眼波随意流转,便已是多少美人学都学不会的天然风情。
即便是沈酒酒日日对着这样一双眼睛,都忍不住叹然,若她是男人,怕对着这样一个清冷如竹却妖而不自知的小少女也会生出些许征服欲和控制欲。
何况是那天生享受着无数女子爱慕的男主玄飞羽。
但是!!
这他妈的不是那傻逼欺负人欺负到她家来的理由!
沈酒酒猛地窜了起来,被那双潋滟眼睛瞧着莫名生出几分被少女依赖和投靠的霸气来:“我去给你做主!老腊肉还天天肖想着我身边的人,真他妈老萝卜扒皮愣是装嫩!”
镜流光都愣住了:“……师尊?”
沈酒酒提了剑就要走。
镜流光憋不住破功,笑意瞬间盈满深邃的眼底,玫瑰摇曳出暧昧风情。
他见人真要冲出去了,这才敛下笑意,勉强露出几分无辜去拉住人:“师尊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