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陈晖洁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背对着自己,“塔露拉”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多亏了延迟的原因,黑色的触手恰好在陈晖洁完全放松的时候才猛然暴动了起来。
“小心!”
陈彼得毕竟也是在整合运动待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前身还是乌萨斯盾卫军教官最得意的后辈,还跟着爱国者打了长时间的游击战。
只要还没回营地,他就不会完全放松警惕。
瞬间,陈彼得便把陈晖洁推倒,接管了陈晖洁之前的位置,并试图用盾牌拦下“塔露拉”的触手突刺。
毋庸置疑的,盾牌连带着举盾的手臂转瞬之间便被刺穿,并直接被“塔露拉”用盾牌牢牢固定住,并试图将他控制住。
鲜血如同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
陈彼得脸色不变,没有持盾的那只手果断地将伸向陈晖洁的触手拍开,随后拔出陈晖洁腰间的制式剑,将陈晖洁一脚踢飞出去后,犹豫了一瞬后,反手将制式剑插入了“塔露拉”的右胸口,甚至还使劲拧了几把。
但,他却没有从“塔露拉”的脸上看到任何他应该看到的表情,在数秒平静之后,他从“塔露拉”的眸子看到了惊讶,敬重,挣扎,直至嘲弄。
触手猛地力,陈彼得持盾的左手被硬生生的连带盔甲一起被撕扯了下来。
鲜血喷涌而出,随后在袭来的热浪中,翻涌,蒸,凝固,气化。
“塔露拉”将陈彼得随手甩了出去,就像是刚洗完手甩掉手上的水滴。
砰!
她缓缓拔出了刺穿她的胸口的铁剑,将它拿在手上,胸前的伤口也渐渐被黑色的物质覆盖。她静静的看着它融化成橘红色的铁水滴落在地上,看着它渐渐气化。
“还不错,但,这场闹剧到此为止了。”
“赫拉格将军,情况,是不是,有些,不对劲。他们,去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我有些,不安。”
赫拉格看向了远处的火光,刚想说话,腰间的通讯设备就响了一下。
他看了看后,将手中空酒瓶放在箱子里。
“博卓卡斯替,再跟老哥我走一趟?”
赫拉格将斗篷微微掀起,露出了里边的大太刀——“降斩”(他的武器就是叫这名字,我也不知道是念xiang还是jiang,如果是xiang的话,那赫拉格年轻的时候应该和白起差不多如果是jiang的话,则契合了大太刀的攻击模式,跳劈,跳劈,还是他妈的跳劈!)
“如您所愿,将军。”
博卓卡斯替将喝了一半的瓶子小心翼翼地塞上塞子,也放在了箱子里。
这可是和将军一起喝的酒!
赫拉格招了招手,朝着盾卫军吼道。(估计现在是喝上头了)
“安德烈!彼得出事了,走!帮场子去!”
这下好了,这一嗓子不吼不要进,一吼大半个盾卫军都站起了身子。
“啥玩意?哪个乌萨斯粗口欺负人欺负到咱家人头上了?必须弄他!”
“彼其娘之!今日定叫他大败而归!”
“将,将军,没必要,这么多人,过去,吧。”
博卓卡斯替拍了拍赫拉格肩膀,略有些迟疑的说道。
赫拉格淡然一笑。
“哼,博卓卡斯替,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有回到过战场了吗?”
说完,他的气息不再掩饰,手中“降斩”嘶鸣出鞘,修长的刀身在夕阳的照耀下,像是染满了鲜血。身后竟是逐渐幻化出一只苍鹰,掀起阵阵狂风。
一瞬间,现场一寂。
赫拉格借着酒气,口中呼吟道。
“早岁已知战事艰,仍领盾卫战碧空。一路寒风身如絮,血海沉浮城府拘。战场雄鹰无人问,谁人领兵马下憩?今朝直指宵小处,杀尽杀绝不留根!众将士何在?!随我冲阵!”
说罢,也不管其他人跟没跟上,径直朝着那火光冲天处冲去。
“乌拉!”
密集,厚重,整齐的盾卫方阵紧跟着赫拉格的脚步冲了出去。
“那我们俩怎么办——人呢?”
安德烈说完,看向身旁,可博卓卡斯替早就不见了踪影。
“乌萨斯粗口!不等我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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