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父亲说,云州好像又要修路了……”
“父亲的消息倒是灵通,我最近也正是因为这修路的事,只能早出晚归。”
陆航之的口气很是无奈,修路不是小事,这里面可有很多学问。
“云州实力雄厚,又多得是世家大族,与外地往来多无障碍,何必还要修路?”
林晚倾觉得这是多此一举,还劳民伤财。
她清洁完陆航之的头,正拿着毛巾帮他拧干湿发。
“这是朝廷之意,我也不明白,这旨意一日未下,这件事便一日未定,只不过这修路是个肥差,朝中定有很多人盯着这块肥肉……”
陆航之说到这层,心中难免会担忧。
狼一旦喂不饱,便会竞相争食,到头来肯定会有牺牲者。
林晚倾打理着他的长发,面色平淡:“反正官场上的问题我帮不了你,最多只能给你点援助。”
她顺平他的黑发,擦净上面多余的水分。
此刻林晚倾的眼里只剩下这一头秀发了。
“你若能入仕,那仕途上肯定是顺风顺水,平步青云对你来说应该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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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倾被他这席话逗得一笑:“哪有那么简单,这家宅后院的水深,官场仕途的水更深,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直到百年后入土。”
她自认为没什么远大抱负,只想平凡安逸,简朴顺利地过完余生。
毕竟自己生来有限,有些事并非她能力挽狂澜。
她自小便为自己做好了人生的规划,所以林晚倾清楚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在百年后入土之前,咱们是不是应该有自己的孩子?”
陆航之披着半湿的长发,转过身来对她说道。
他的明眸温柔而深情,嗓音略带慵懒,但听着撩人心弦。
温热的水汽包围着整个房间,男人俊俏分明的容貌宛若一滩泉水,他默声靠近,想要拉近与她之间的距离。
趁着只有他们二人,陆航之浅吻上了她的额头。
“净完了头,也该沐浴了……”
林晚倾有意躲闪,还找了个像样的借口推开他。
陆航之沉着声,任性道:“不急,今晚还有很多时间……”
他伸长了臂,搂上林晚倾的腰。
她后背一惊,敏感地颤了一下。
他整个人已经压下来,林晚倾双手抵在他厚实的胸前,正不知所措。
“母亲,阿寅也要净头——”
房内一片寂静,正当二人欲要行事,陆寅闯了进来,还大声喊道。
难得的好事再次被打断,林晚倾即刻推开陆航之,两人此刻都很尴尬。
林晚倾羞状之余,庆幸陆寅进来。
而陆航之就没有那么好气了,他暗恼陆寅又破坏了自己的好事。
“正好你父亲要沐浴,你们爷俩就一起洗好了。”
林晚倾摸着陆寅的脑袋瓜,温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