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肃起脸,看着殿中的郎德洲,缓声道,“郎德洲,你可有凭据?若是无凭无据诬陷白丞相,朕可要治你的罪了。”
郎德洲道,“臣人证物证俱全!”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其中有一人忍不住骂道,“放你娘的屁!你的证据一定都是捏造的!丞相大人一心为国,怎会叛国?!”
皇上出言警示,“裴卿。”
裴直温咬了咬牙,退了回去,他是白丞相的学生,平生最为推崇白秋生,见不得任何人说白丞相的不是,今日见郎德洲出言诬陷,忍不住为自己的老师仗义出言。
郎德洲继续道,“臣是在上月意外在靖水楼撞见了丞相大人。”
“当日丞相大人与一陌生男子交往甚密,臣本怀着崇敬之心欲上前拜见丞相大人,却在途中听见那人自称是夏国人,臣当即起了个心眼,没有上前,而是在一侧观察他们二人。”
“后来,臣现丞相大人常在靖水楼与那位夏国人在包间密会,甚有一次,丞相大人还亲自将那夏国人送回家中,两人称兄道弟,关系甚为密切。”
“这一点不只是我,靖水楼的伙计以及周边的街坊邻居都可以证明丞相与那人私交甚密。”
皇上闻言,出言问道,“那夏国人叫何名字?”
“连方。”
皇上闻言,看了眼殿前都的指挥师申兆,申兆立即领命,“臣这便前往靖水楼查问。”
申兆是皇上最为亲近的心腹,并不亲近白秋生,所以这件事皇上交给他,放心。
朝上立有人出言道,“皇上,哪怕白丞相与那夏国人连方交往甚密,但不能以此来判定丞相大人私通敌国啊!”
“对啊,若只是和别国之人交往甚密就是叛国,那朝中还有不少大臣家中的女儿嫁往他国,亦有不少他国女子为我朝臣妇,难道这些人家都是通敌叛国不成?”
如今三国林立,各国之间为定盟约,总是往来通婚不断,就连皇家也不免有他国之人,而大臣中无论是家中嫁去他国的女儿还是从他国嫁来的女子都是为国通姻。
白秋生出列为自己辩驳道,“皇上,臣是与夏国人连方私交甚笃,称兄道弟,但臣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从连方口中套取夏国的机密。”
“如今盛国强,我们楚国与夏国稍弱,楚国若想一统中原,定要从夏国下手。”
“而连方曾在夏国边疆任校尉,对于边防之事知之甚多,臣是想从他手中获得夏国机密,方和他亲近,除此之外绝无其他!”
白秋生屹立于朝堂,同党多,政敌自然也少不了。
其中就有人质疑道,“既想从他身上获取机密,直接抓了审问就是,何必要和他称兄道弟?”
白秋生道,“臣观连方性烈,若是将他抓了,定是什么都不肯说。”
“我看未必,丞相大人是怀疑刑部的手段,还是天生就爱交朋友啊?”
“好了。”皇上喝止两人的争论,看向地上的郎德洲,问,“郎德洲,除此之外,你还有别的物证吗?”
“有。”郎德洲从怀中取出提前准备好的书信,道,“这是臣冒险从连方家中取出丞相大人写给夏国的信件。”
“其中有几张是连方还未来得及寄出去的信被臣半路截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