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普通的一个农家小院,两个儿子都住在一起,算得上是个不小的家庭,这会子家里已经都妆点上,老仆的棺椁送回来,就停放在院中,一家子又哭成了一团。
门口有一些周围的邻居在探头探脑的看稀奇,凌云他们的马车最后就到了王家的门口。
按照乡里的习俗,凌云他们也随了份子,里外是碰上了,就添一份礼钱。
早就心急难耐的二儿媳没等他们下车站稳当就赶紧把人朝自己屋子里请,“几位这边,我相公就在里面屋子里关着,出事之后,我们怕他自己去外面乱跑,就一直把人关在屋子里面,刚几天就已经造得没有人样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走进屋子里面就感觉这地空气不太好,有股子家中茅厕的味道。
凌云他们也能理解,并没有太在意,倒是二儿媳有点不好意思,进来就忙着开窗通风。
“家里先后出这些事,怠慢了贵人。”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打开了里面一个小房间的锁头。
推开屋门,里面的味道叫这个女主人都直接倒退了一步推开了些,凌云他们才看清楚,这应该是一个小杂物间,里面灰尘不小,除了开门那股子味道之外,还传来咣咣,什么东西敲击地面的声音。
王家的小儿子这会就被绑在一块闲置的门板上,整个人不能弯腰不能行走,可神态有些痴傻癫狂带着门板双脚离地的蹦跳,身后的门板撞在地面上,就是刚才的咣咣声。
见到有人进来,不管是自己媳妇还是凌云他们几个陌生人,根本不像人类的思想,也不开口说话,学着动物,呜呜的吼叫,龇牙咧嘴的,口水横流没有一点人样。
下半身更是一片污迹,屎尿横流,这就是屋里异味的来源。
看到自己好好的一个相公出门回来就变成这样,那小媳妇哭得悲惨,也难怪会伤心,要是遇不上凌云,这人估计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每个家庭男人就是一片天,他倒下,小儿媳不管是在娘家还是在婆家日子都不会好过。
凌云轻轻拍了拍小媳妇的肩膀,示意她让开,那小媳妇担忧的闪开几步,却并没有走远,担心凌云会弄疼傻了的男人。
凌云走到小屋门口刚要抬脚跨进去,没想到那人像领地被侵犯的野兽一样,直接就要扑上来。
还好背后的门板比较高,直接撞在了小门的门框上,凌云退后了一步,求助地看向苏佑廷,“能帮我控制住他吗?”
苏佑廷走进门,那人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凶狠,反而像有些怕他一样,一步步自己朝后蹦跳地退开一些,避免和他接触。
凌云在后面看的就有点郁闷,这傻了还知道柿子捡软的捏呢!
苏佑廷根本没费什么劲,一抬手,直接就把那人,连人带门板按在了墙壁上,不能动弹分毫,细看就能现苏佑廷的力气真是不小,那人不是站在地上被控制住的,而是双脚已经离地靠在墙壁上。
凌云这才走进那间有些昏暗的小屋看清里面的环境,这里有一扇窗子通向外面,已经被挂上了一块厚布帘子,使屋子里面一片昏暗,避开地面上有些从裤管里掉落出来的排泄物,走近男人,扒开他的下眼皮看了一下。
手指不着痕迹地在男人的手肘位置按了一下脉搏,还有手指的关节掐了一下。
对门外候着的小媳妇说道,去准备一盆清水,三支香,黄纸一沓,以前的衣裳拿过来。
小媳妇哦了一声,快不排出去准备东西。
沈六甲这才敢靠近门口,一步都不敢走进去,小心地问道,“咋样,是鬼上身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