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昭宁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不仅仅因为亲她的人是邵轻宴,更因为刚才那个让她觉得熟悉的吻。
会有两个人相像到连亲吻的方式都一样吗?
她思绪乱成一团。
还没捋清楚,邵轻宴冷冰冰的视线就压了下来:“怎么是你?”
他淡漠的嗓音里带着几分醉酒的沙哑。
郁昭宁顷刻间反应过来,邵轻宴在等另一个女人。
心脏骤然缩紧,郁昭宁说不出酸涩还是失落,垂眸解释:“有人给我打电话说温瀚清喝醉了,让我来3602接他。”
“他已经回去了。”
扔下这句,邵轻宴就转身走向双人床,平静的仿佛亲错人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郁昭宁也一刻都待不下去,拉开门就想走。
可就在抬眸的一瞬,她清楚的看见邵轻宴左侧肩胛骨那颗鲜艳的红痣——在同样的位置,她的阿宴也有一颗。
时间在这刻彷佛被按下放慢键,短暂的一秒被拉成一个漫长的世纪。
郁昭宁呼吸停滞,寒气从脚底向上蔓延到四肢百骸,浑身冰冷到僵硬不能动。
“邵轻宴!”她下意识喊出男人的名字。
邵轻宴也回头看来,眼神中带着些漫不经心的轻佻:“怎么?想留下继续?”
顷刻,郁昭宁所有想说的话都被堵回了嗓子里。
她仓皇转身逃离。
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家的。
郁昭宁坐在出租屋的沙发上,控制不住的想起邵轻宴背后的那颗红痣。
如果一个人可以在尔虞我诈、明枪暗箭的商业场里稳坐高位,那将自己伪装成另一个人又有什么难的?
邵轻宴和她的阿宴就是一个人吧?
可如果是一个人,他五年前为什么要离开自己,重逢之后又拒绝承认?
郁昭宁怎么也想不明白。
这时,手机又再一次响起。
接通后,温瀚清还有些醉意的声音传来:“抱歉啊昭宁,轻宴看我醉得厉害就让人先送我回家了。我才知道你去接我了,让你白跑了一趟。”
郁昭宁顿了顿:“是邵轻宴让人送你回去的?”
温瀚清不觉有异:“是,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