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佳希又不傻,拔腿就跑。
人多勢眾,不容樂觀,她心底一沉,怕也討不著半點好。
包間門拉開,付佳希迎頭撞上一堵「牆」。
她抬頭,氣喘未平,看清是岳靳成後,不可置信。
岳靳成將她撥到身後,擋開身後來碰她的那隻手,狠狠往後一折。
付佳希想看一眼,還沒來得及轉頭,岳靳成的掌心貼向她的臉,不想讓她見到混亂。
「我來處理。」他低聲。
「佳希姐。」焦睿匆匆趕到,跑得快斷氣都追不上老闆,「沒受傷吧?沒事,我們來處理。」
付佳希喉嚨跟堵了塊石子似的,方才遭受的言語輕蔑,像後勁無窮的一把鈍刀,此時此刻仍在刮她的血和肉。
「不用。」她後退一步,「我自己能處理好。」
岳靳成壓著火氣,惱她的衝動,或是氣她的急於撇清,問:「你就是這麼處理的?」
「不然呢?」佳希停頓步伐,眼神帶刺,「以和為貴?忍辱負重?對他的偽善欺騙報以理解?對不起,這是你們這種人慣用的招數,我忍不了。」
岳靳成說:「不是我們『這種人』及時趕到,你剛才能脫身?」
付佳希一時語噎。
內心的焦灼,在他刻薄卻又真實的冷語澆灌下,化作一團粘稠無力的泥。
岳靳成惱的不是她的偏執與衝動,而是她那句「你們這種人」。
真,從「我們」到「你們」,楚河漢界,無半點舊日情分可講了。
付佳希不明所以,站在夜色里,像一片蔫了的花瓣。
岳靳成散了氣,先低頭,拉開副駕門,沉聲說:「回家,兒子在等你。」
—
岳嘉一仍在拼樂高,較出門時的進度有所進展三分之一。
陪著他的是秘書辦的一位副助,禮貌叫了一聲「佳希姐」後便離開。
岳嘉一熱情展示他的成果,天真無邪地關心:「媽媽,你的工作順利嗎?」
付佳希走去桌邊倒水,背對他,「順利的。」
「媽媽,我已經洗完澡,喝完牛奶,刷完牙啦。」
付佳希抬手抹了抹眼睛,嗓音乾澀地嗯了聲,「真乖。」
穩了穩情緒,她問:「白朵阿姨沒來嗎?」
「來啦,但她來之後好生氣地給爸爸打了電話,還凶凶地罵了爸爸。」
「罵爸爸什麼?」
「白朵阿姨捂住了我耳朵,不給我聽,說少兒不宜。」
「……」
白朵看不過,自己姐們這麼辛苦跑去加班,憑啥那個當爸的能花天酒地?那不行,孩子又不是付佳希一個人的事,必須將岳靳成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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