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穩他的專屬車位,車門打開的一瞬,他一秒變臉,眼角眉梢柔和,英俊的容顏透著淡淡笑意,耐心親厚地與每一位賓客周旋迴應。
岳明芯怕付佳希沒來,大哥會失落,很是貼心地勸慰,「沒事,我把佳希姐帶來了。」
岳靳成下意識地往門口方向看。
「在這呢。」岳明芯悄悄塞了一疊東西在他掌心,「我上次約佳希姐吃飯逛街的時候,幫她抓拍的照片。真人看不到,睹物思人還是可以有的。」
岳靳成失語且頭疼,「最近是不是有時間,我讓焦睿給你安排,送你去瑞士度度假。」別再當個顯眼包。
不過,岳明芯會錯了意,高興至極,再三承諾,「懂了,我會多偷拍佳希姐的。」
「……」
幾撥親戚接連敬酒,應酬乏了,岳靳成去了三樓。
岳璞佪共進晚餐後,按點吸氧治療。
見他進來,摘下吸氧管,挺直腰背,似不想被瞧出力不從心的老態。
「今日生日可還過得滿意?」岳璞佪不聊工作,特殊日子,總要講究幾分人文關懷,彰顯父子情深。
岳靳成踱步走近,象徵性地拉近距離,「有父親您的陪伴,哪裡會不滿意。」
岳璞佪的肺部病症還未得痊癒,說話時,呼吸低沉,略顯急促,「幼年時,我對你陪伴過少,讓你早早出國,實則是有意讓你自立,自強。只有你身為強者,才能得到如今的地位和身份。」
慈父之心,隱忍藏愛,何其偉大。
岳璞佪替兒子憶苦思甜,實則也是邀功點醒。
然而,岳靳成不為所動,淡聲道,「父親用心良苦,原來幼年時,便已替我謀好生路。您真是出其不意,堪稱奇才。對雲宗和少恆的關切與溺愛,是對我的考驗。對我的打壓與冷落,是讓我提早適應這高處不勝寒的境遇。」
岳璞佪病態蒼白,像一株勉力支撐,外強中乾的老樹。
他語調不急不緩,氣勢鎮定依舊,「你少年時在國外,每一年的你生日,我都記得。」
「那一定是我的錯,手機出錯,信號偏差,眼神昏花,竟遺漏了父親您,那麼多年的生日掛念,更別提那些錯過的生日祈願。」
岳靳成的眼神,像寒山上的雪蓮,雖徐徐花開,但傲霜睥睨,沒有半分活著的感情。
岳璞佪自知理虧,哪有什麼惦念與祝願。原以為年級尚幼的岳靳成會模糊這些細節,哪知他竟然筆筆記帳。
「咳,咳咳咳……!」岳璞佪劇烈咳嗽,聲大氣喘,似要房間外的人都能聽見。
看出父親的掩飾與逃避,不想與他共處一室。岳靳成冷呵,厭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哪怕如今局勢驟變,他坐到了岳家一家之主的高位,岳璞佪對他這個兒子的嫌惡,不過是迫於局勢,美化包裝後的毒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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