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了一夜的火气,终于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不够!你明知道那件旗袍对我意义多重要!」
「那是我祖母的遗物,不是钱能衡量的!」
她不耐烦地轻嗤一声:
「所以呢?那我再给你加一万,够了吧?」
「叮咚」,手机提示到账三万。
她一脸不以为然,「行了,我困了,我们今晚先冷静下吧。」
说完,她进了客房,用力关上了门。
我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最后一丝温存也彻底熄灭了。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张,帮我找个靠谱的搬家公司。。。。。。」
3。
或许是做贼心虚,她起了个大早,做了早餐。
她冲我扬了扬手里的三明治:「芝士培根的哦,你的最爱。」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做错事后的小把戏。
试图用一点廉价的讨好来掩盖她犯下的错误。
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但今天,我不想买账。
「不吃了,」我语气冷淡,「我先去上班。」
刚走到车库,她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我们一起去公司吧?」
我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挑眉:
「你不是觉得需要避嫌吗?」
她是公司股东,我是项目经理,
她一直严令禁止我公开我们的关系,
在公司里也刻意保持距离,恨不得装作不认识。
她也意识到自己的前后矛盾,有些尴尬地解释:
「车库没什么人会看到的。」
我没再争辩,拉开副驾驶的车门。
副驾驶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毛绒玩具,座位上还贴着「瀚宝专座」。
她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手忙脚乱地把玩偶扔到后座,
语气带着一丝慌乱:「阿瀚经常蹭我的车,这都是他胡闹的。」
看到这一幕,一股酸涩的苦味直冲我的鼻腔。
以往,我在她车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能掉,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身份证掉在她车里,她勃然大怒。
把身份证扔在我面前,警告我再有下次就扔垃圾桶。
现在,她却任由另一个男人堆满了他幼稚的玩具。
我看着她一时半会清理不完,烦躁说:
「不用麻烦了,我开我自己车就好了。」
我转身走向自己的车,拉开车门时,她又拉住了我,
「我来开吧,我们很久没呆在一起了。」
我瞥了一眼她略显慌乱的眼神,最终还是没再说什么。
快迟到了,我不想和她在这里浪费时间。
4。
一路上,她有一搭没一搭地找着话题,我并没有多接话。
刚上高架,许春和的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