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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呈土褐色的喉咙,暴起土褐色的青筋,用力的跟我们表示我们村自古以来村风清明,是个礼仪之村,没想到今日会出现一个有性病的女人,简直是奇耻大辱。
一旦被他查到,祖坟都给她刨了。
听到这里,我心知肚明,那女人必是李红无疑。
只是,一我不担心李红的祖坟被刨,因为她祖坟不在这里,二李红只在这待几天,不会长待,不会传染其他村民。
我打定主意不说出去。
黄沙漫天的雾气跟随在警车后边慢慢的飘来。
它越来越淡,等漂浮在村民肩膀上,头顶上的时候,已经淡到看不见。
村民们穿着黄色纱衣,宛如秦始皇陵里的兵马俑。
但表面看起来平静,我相信他们内心却已经蠢蠢欲动了。
因为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平日里村里那几个作风随便的妇女已经频频出现在他们的口中。
他们都说,这要是被揪出来,最倒霉的不是女人,而是她的丈夫,她的家里人。
大家伙都在纷纷猜测,那人会是谁。
见久久无人回应,村长已经气得只能依靠拐杖支撑身体了。
这时,我们家隔壁的老王媳妇,站了起来。
嗡嗡嗡的,好像一大片夏日的蚊虫趁着晚上袭击村子一样,顿时站成一堆的村民肆无忌惮的大声喧哗起来。
说什么没想到是老王,老王终日捉雁,这回让大雁戳瞎了眼珠子。
以前从小背着我漫山遍野的跑的李哥现在是有名的李屠夫说:“哎呀老王,你之前搞我老婆,我可看的清清楚楚,你那是按我老婆的肚子吗,你明明把你的狗爪子按在了我老婆的腚上。真是风水轮流转,报应饶过谁。”
以前经常欺负我专门搞校园霸凌现在是养狗大户的陈小老板说:“老王确有这个毛病,有一位我带着我的秘书回村办点业务,晚上的时候,我秘书上村里的旱厕突然大叫,你们猜她为何叫,我跑过去一看,嚯,老王穿着雨衣下旱厕池子偷看!色胆包天!”
村民你一句我一句,我常年打工在外,乍听到老王的风流韵事,瞠目结舌。
老王的脸憋成了猪肝色,揪住他媳妇的头发,挥起拳头就要揍。
村长重重咳嗽一声,拐杖重重往地面戳去。
“小王,你干什么?没看到警察同志在这吗?你想要当面打人?”
老王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拳头松了攥,攥了又松。
老王媳妇面对硕大的拳头吓破了胆,竟一把推开老王,破锣着嗓子瘫在地上声嘶力竭:“你个负心汉的,我不过去县城找了一个男人你就要打我,你背着我把村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高于十八岁低于四十岁的娘们全弄了遍,我说什么了吗?”
老王媳妇转头,对着村长哭诉:“村长,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我家男人这么我,我就去外面找了一个,不曾想就染上了病,我真不是故意的啊。”
老王媳妇的哭喊声惊天动地,比之古时窦娥还要冤枉。
古时窦娥六月飞雪,咱们现在正处严寒时节,岂不得冰河世纪来到?
村长面对老王媳妇的哭诉,一时心软,拿不定主意,眼睛转向警察。
谁知警察却说:“嗯,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老王媳妇顿时面如土色,往后踉跄,惊叫一声:“我的天啊!”
老王眼神阴沉,拖着老王媳妇的头发,穿过酒席中间站着的村民,走进了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