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行李飞奔到医院的时候,看见了李尖尖被凌霄抱在怀里失声痛哭的样子。
霎时间,她都不知道该迈哪条腿,混沌的脑海里飘过了无数种猜想第一次体会到那种极度恐惧和不安。
“安安”,凌霄先看到了她,注意到了她神情,连忙说,“人没什么大事,尖尖就是被吓到了,毕竟当时她也在车上。”
陈安安还是大脑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啊?哦!”
正在这时,包扎好的贺子秋被医护人士推着轮椅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安安见况回过了神,赶紧冲了上去,蹲在贺子秋的面前,泪眼朦胧地死盯着他,也不言语。
“对不起,没接到你”,贺子秋脸上带着伤痕,脑袋上还裹着纱布,右臂也打了石膏,看着有些吓人。
饶是已经确认无数次他无碍了,陈安安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带着哭腔有些气恼地说道,“你有病呀,谁让你来接我了,开车不小心,活该!”
活了二十多年,她头一回像个孩子似的,在他面前这么不冷静。
贺子秋突然抬起左手,想要摸摸她的脸,“是,我活该,我活该,别哭了好不好?”
陈安安赌气地将头撇了过去,不让他碰。
晚上,他们三个人都没有走,留在了医院陪着贺子秋。
凌霄和尖尖坐在一旁的沙上,相互依靠着睡得很香,陈安安则是靠在贺子秋地病床边,静静地浏览着电脑里的文件,无比享受这一刻的寂静与美好。
翌日清晨,陈安安拿着温热的毛巾在给贺子秋擦脸,他一直傻傻地盯着她,目不转睛的样子,让她像是看到了一只渴望骨头的小狗狗。
片刻的温馨突然被来人打破了,“大哥,小哥,你们好!这位就是姐姐吧?你好,我是李燃,尖尖的男朋友。”
贺子秋脸上没什么好脸色,旁边的凌霄脸色更是阴沉至极。
陈安安由于不太了解,先是有些惊讶,然后礼貌地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你好!”
“小哥没事吧?”,李燃很是开朗,关切地问道,看着像是一个阳光系的大男孩。
“你看我这样像是没事吗?”,贺子秋没好气地怼道。
引得陈安安把毛巾直接丢在他的头上,“好好说话!”
他瘪了瘪嘴,用左手将毛巾拿了下来,继续不悦地盯着李燃。
“我还给小哥带了礼物”,李燃并没在意,仍是乐呵呵地递过了一个黑色的袋子。
李尖尖高兴地接过了礼物,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纸盒,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个白色的雕塑,女性雕像,女性特点没有掩饰暴露在空气中。
陈安安和李尖尖一脸不可思议地定在原地。
贺子秋一脸没眼看地对凌霄摇了摇头,凌霄一把夺过了李尖尖手中的雕塑,塞回了盒子里。
只有李尖尖笑着替他解释,“创作,艺术创作。”
呵呵呵……他们不太懂艺术了,陈安安嘴角抽抽地一脸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