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死的人,应该是你。”狠绝的声音宣判她的罪行。
江晚姒侧躺在地上,全身的力气用完,起不来,声音小但很欠的语气地说:“凭什么啊?我又没做错,我也只是想活下去。”
“你—不—配!”江绝站着,低头斜看她,说着最伤人最寒冷的话。
“那你又配吗?妈妈让你照顾我,你为了一口饭,推我下湖,你为了当江青轩的舔狗,百般羞辱我,我被人欺负时,你冷眼旁观。江绝,最对不起爸爸妈妈的,是你。”
江晚姒凄凉绝望地说着,眼睛刚好瞥到江绝的皮鞋,就想到了小时候,江绝一脚踩在她的手背上,用力碾压。
当时,好像是江熙暖想要她的玉坠子,她不给,抓在手里,江绝什么也没说,一脚踩下来。
玉坠子碎了,心也死了。
自从火海出来,她就一直在黑暗里,看不见光,形单只影。
“江绝,苟延残喘地活着,好受吗?”江晚姒累了,放松下来,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与你无关,江晚姒,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从今往后的每一天,我会看着你如何作死,你死了,我也不会把你葬在爸爸妈妈旁边,让你成为孤魂野鬼。”
好恶毒的诅咒,看着我死,让我成为孤魂野鬼。
祠堂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汇报给了江屿州和江大夫人。
他们也才知道,江晚姒与江绝反目成仇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叶星凝。
江绝有多恨江晚姒呢?从他改的名字就可以知道,他原名江晚归,此生绝别,不复原谅。
“他们两个闹到这个地步,应该不会再有隐患了。”江大夫人方知岚斟了一杯茶,递给江屿州,恭顺贤良。
“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要盯着他们。”江屿州还是留了个心眼,小心驶得万年船。
兄妹不合心,与他有利,就是担心他们两个怀疑当年的事情,坏了他的好事。
“知道了,新一轮的融资,顺利吗?”方知岚假装不经意地随口一问,抿了一口茶掩饰自己的心机。
大儿子江青轩不成器,她得替小儿子青逸早做打算。
“卡在审批手续上了。”江屿州最近也是事事不顺,眉头拧紧。
江氏企业转型后的一个大项目投资失败,导致资金回笼不上,只能海外融资,一轮轮的谈判,已经消磨了极大的耐心,好不容易谈好了,又卡在审批上。
“慢慢来,无非是多等些时日,会熬过去的。”方知岚握住他的手,宽慰他。
“嗯,熙妍那边怎么样了?”江屿州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若是熙妍能顺利嫁进宋家,钱的事情也不用愁了。有了宋家这层关系,做什么都方便些。
“处得还可以,相信妍儿。”方知岚不着痕迹地收回手,微微一笑。
今天早上,熙妍跟她大体说了一下进展,并不乐观。
宋淮阳对她好像并没有那层意思,多次邀约,也是以工作忙拒绝。
即使好不容易约到了,宋淮阳还带着几个朋友一起,根本没有独处的时间,熙妍是心有余而无用武之地。
实在不行,那就用点手段逼婚。
熙妍,必须嫁给宋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