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她骂我。
我委屈,我又不嫌她口吃,帮她说完整了话,她还要骂我。
再看一眼师父,他依旧很淡定的对我说:“醒醒,方才那应该叫袭胸。”
“哦!”我恍然大悟。
红翼深深地看了一眼师父,两腿一蹬,昏了过去。
师父真要命
月光凉,长夜漫漫,浣篱山又下起了大雪。
房间的门敞开着,夜风不断的灌进来,好在桌椅都是冰做的,冻在地上,也不至于发出吱吱的声响惹人心烦。
师父说这样的月色该好好欣赏才是,所以走的时候将我的门窗都给打开了。我因为有师父给的金刚罩,也不怕冷了,只是偶尔哆嗦的习惯还未彻底的改掉。
我站在门前,身上宽大的白色衣袍被风吹的飞扬起来,露出了半截小腿来,我伸出手,接过飘落下来的雪花,雪花却落不到我的手上,始终只是漂浮在掌心的上空,直到化成水流走为止。
突然一阵狂风,将我吹的后退了几步。我来浣篱山一月有余,还未见过这样大的雪天。
“阿嚏!”寒冰床上的人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出来。
我回头看了看她,“醒了?”
红翼整个人缩在了被子里,她浑身发抖,嘴唇已经青紫,脸色苍白一片,头发上已经结出了冰碴。
“废废话!”她的牙齿在打颤,口中呼出的一点热气,在空气中凝结升华。
她又话我,但是我不生气。一个长得如此美艳又有个性的美人儿骂我,我是欣然接受的。
“奶奶奶奶奶奶个卷的……”
我没太听懂,“姐姐你是想奶奶了?”
红翼她瞪了我一眼,“你师父呢?”
这句总算没有结巴。
“师父他回房去了。”
“我去找他。”她说着将被子放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可是我却觉得,她整理过后更加的乱了,原本就不怎么保暖的衣服,不知为何被她整理的肩膀都露出了大半个来。我明显看到她一个哆嗦,她迅速的捏诀,似乎是想要给自己保暖,可是却没能成功。
我好心的提醒她,“姐姐,你的法术在这里不灵的,除非……”
“怎样?”
“除非我师父死了。”
“靠!你怎么会是苍衣的徒弟?!”红翼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那一双勾人心魂的眼睛生气的时候竟然也能好看到这般。对于她的疑问,我很是赞同,我怎么能是苍衣的徒弟呢?我完全不是一个合格的徒弟啊!
这些天来,我对师父他也有了一些了解。师父他是远古留下来的神,与天地同寿,从前逍遥自在,谁也见不到他的人影,直到十万年前的那一场浩劫,他只身平息了那一场魔族的祸乱,天君因此封了他战神。
而后,不断有人找师父挑战,但是都被师父修理的很惨,可是挑战之人仍旧前仆后继。这一点我也可以理解,神仙魔都往往自负,觉得天地
之间唯我独尊,冷不丁有个战神出来,自然要去比较一番,问一句,你丫是不是被潜规则了,凭啥你是战神。
名利这东西,向来要命。
而这名利,也是我最担忧的事情。若是以后有人知道战神他收了个徒弟,战神还亲自教导这个徒弟,那保不齐就得有人来找我决斗。本着打不过你师父,我还打不死你的理念。
我心悠悠啊,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
所以,坚决不能让外人知道,战神他老人家心血来潮捡了个徒弟回来。这也就是红翼昏倒之后,我求师父留下她的原因。
师父起初坚决不同意,他就一直看着我,我的底气越来越不足,也不知道是怎么的,他那双眼睛一看我,我就心虚。地上的红翼躺在冰砖上一动不动,我生怕这么个大美人给冰砖冻伤了,只好再求师父,答应努力修仙。师父这才同意,临走时对我说:“将她放到你的寒冰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