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榕儿问道:“小姐,阿渊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奴婢总觉得心里没底,若他身份危险,奴婢害怕会惹上什么事来。”
柳新柔垂眸,“无妨,我心中的自有分寸。”
……
皇宫。
一封奏折递到了慈宁宫。
太后奴到了极点,“这帮大臣是什么意思?皇帝的情况尚不明了,就这么着急想要另立储君吗?”
皇帝失踪前几日,太后便放出皇帝卧病在床的消息。
为的是巩固民心。
可这几天不知怎么的,宫睿渊失踪的消息突然传遍了朝野,朝臣们以“国不可一日无君”为由,日日逼着太后给明说法。
后来日子过得久了,人人坚信宫睿渊已经遭遇不测,便有人提出让宫元穹即位的说法。
但宫元穹毕竟还只是个小孩,刚学会走路,连话都说不利索,如何代理朝政?
于是便有大臣提出让皇后垂帘听政的。
太后把奏章扔在地上,“让皇后垂帘听政,是当哀家这个太后死了吗?!”
一旁的嬷嬷帮她顺着气,“太后别气坏了身子。”
“哼!他们爱说便让他们说去!反正哀家不同意,他们难不成能越过我去?”
想着,她思索道:“不过这件事不简单,皇后最近有什么动静?”
“皇后日日去佛前为陛下祈福,其他的倒没什么。”
太后点了点头,“若她是个明事理的,哀家自然不会为难她,但若她有什么歪心思,哀家就留她不得了!”
“皇帝可有消息?”
嬷嬷摇了摇头,“没有。”
太后揉着太阳穴,叹了口气,“哎,渊儿,母后能做的,也只有帮你稳住朝局了。”
“你若平安,就快些回来吧。母后想你了。”
说着,太后流下泪来。
另一边。
山中小庄子。
宫睿渊正卖力地干着农活。
他与柳新柔相遇已经快三个月了。
这期间他并非没有想过回皇宫的事,但以他厄运连连的体质,他压根不敢走出去太远,更别说下山了。
这座庄子四面都是竹林,被隐藏得很好,且入口也是极为隐蔽,一般人根本找不到。
这也是小忠子迟迟无法找到他的原因。
宫睿渊曾经想过与柳新柔坦诚相待,说自己其实是本朝皇帝。
可他又转念想了想,觉得实在不妥,便作罢了。
一是他担心柳新柔惊吓过度,以她的小身板必定吃不消这么个大消息。
二是如果他如果想将柳新柔纳入后宫,那未免太自私了。
她一个农妇,在宫里如何生存?
后宫历来是母凭子归的地方,而他难有子嗣,到时候她的处境只会越困难,成为任人宰割的鱼肉,他怕自己保护不了她。
每每想到这一层,他都会放弃这个想法。
如今留在这里,就当报恩吧。
两个女孩子在这里生活也不容易。
朝堂上的事他也无须担心,他相信太后会为他处理好一切。
想到这,他锄地的力气越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