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棍?”国师重复了一句。
姜南月好像老是这么喊他。
“何意?”
姜南月:“……”
“就是,古代神仙的意思,我们山里那边呢,用它来夸人,对,我也这么喊我师父的。”
【师父也是神棍!大神棍!】
国师信了一半。
“国师大人,我今日能不能出去了?我想回我自己的房间。”
【虽然它又大又空简陋得和个山洞一样,但好歹有床啊!】
【趴着睡了一晚上,手麻了】
【心疼自己】
国师道:“把你抄的给我看看。”
姜南月眼睛缓缓下移,看到了自己画的一堆大乌龟。
……
沉默是今早的康桥。
国师早就看见了,他正欲张口,姜南月就打断了他:“我可以解释!”
【等等,你听我狡辩!】
“其实,这个东西,叫龟甲字!”姜南月理直气壮,“龟甲字,就是像乌龟一样的文字,它隐含着天地法则,一个字可以蕴含无穷的意思,比如这个字。”
姜南月点着她画的代表国师的乌龟:“它的含义就是《南华经》上卷的全部内容!”
“而这个字。”姜南月又点上另一只乌龟:“它的含义就是《清静经》的全部内容!”
【说得真好,要不是这就是我本人现编的,我都快信了】
【我这该死的聪明脑袋瓜!】
国师:……
“所以国师大人,我已经抄完了。让我回去吧。”
国师没说话。
【可恶,他心是铁打的吗?】
【这都不信!】
【他怎么长了脑子!】
【既然如此,我只能使出我的终极杀手锏了!】
‘统统!准备!放!’
系统带上赛博墨镜,麻溜放了一二泉映月。
姜南月随着音乐节奏扭成一朵起舞的太阳花,眼泪说掉就掉:“国师大人,小白菜啊地里黄,两三岁啊没了娘,南月命好苦啊,幼时在山里,我一个女儿家,住溶洞穿草鞋,山上有什么就吃什么,还要伺候两个大男人,好不容易被接回来了,又要适应京城内的规矩,身体病弱,也没有朋友,大家都嘲笑我欺负我,现在又被您抓来抄书,手指都要抄断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v我……不是,国师大人最是心怀苍生,我也是苍生,国师大人,您不能视我的苦难为无物啊!”
“你想做什么?”
“我想出去!”
“不可。”
“那我做个饭吃可以不可以,国师大人,南月此生别无所求,就想吃顿好的。”
‘宿主这说得和断头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