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就有妇人附和道:“可主意可真真是极好的,上了年纪啊,最爱和花蕊子般嫩的姑娘们在一块做耍了。”
余夫人当即就笑着定下了规矩,琴诗书画,诗词歌赋,各有题目,自愿参与。
时锦在一旁看得有趣,这可是古代相亲最少不了的活动呢。诗品如人品,什么人是个什么禀性,诗书中便可见一斑了。
首先一轮便是诗,以荷提诗。这题目甚是简单,当即便有七八位小姐起身提诗。对岸也有几个公子捧场,几人也提笔疾书。
拔得头筹的余如音的庶姐余莞。
接着又出了几道题目。
几乎每个小姐都起身提了诗,只有时锦端坐着动都没动,原因只有一个——
别说写诗了,她字认不全啊喂!
早在时鸢起身露了正脸的时候,赵晅便知道自己认错人了。时鸢穿着一件粉衣。
再次看向那道紫色的背影,他才看清这女子旁边坐着余如音,右面又是时鸢,除了时锦不做他想。
自己竟将她认作了时鸢,赵暄蹙紧眉头,心底不由泛上厌恶来。
李尤慢慢品着果酒,这酒对男子来说真是和水没什么分别了。
看了看对面伸着脖子,似乎对赛事趣味浓浓,却又不曾动弹的人,他站起身来,走至桌旁,捏笔略思量一番,急急书下几句。
“菡萏满锦园,春风意尤残。留得芳魂在,红妆梦未眠。”
赵晅凑过来,轻轻地念了念,笑道:“可见幼迟当真是个风流之人了。”
李尤叹了口气,徐着眼,半像是在感怀,“可惜景荣未曾见过江南女子,当真是,一汪柔情能让你甘愿溺死在里面。”
赵晅笑了笑,“我这性命早已不是自己的了,如何再有一条去溺死。”
李尤啧啧两声,没有作声。
“锦儿,你怎么不做个一首半首?”余如音见时锦坐着不动,有些焦急。
时锦摇了摇头,“我不爱凑这个热闹。”
余如音有些焦急道:“我二哥最欣赏有才华的人呢,想来对女子也是如此。”
时锦啊了一声,不由转头去寻找那抹白月光,看了一圈,却并没看到余家公子,反而见到烦人精李尤正坐在余二公子原先的位子上,见她看过来,朝她呲牙一笑。
她皱了皱眉,心想:月光被阴云挡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尤:你的白月光自己走的,关我什么事!我委屈了,快来哄哄我!
这两天简直心力交瘁。明天要去考科三,希望幸运之神眷顾我,嘻嘻。
几轮后,题目变了花样,变成姑娘出题,那些的公子接题了。
荷池不大,两边虽是隔岸相望,但是互相都能看清相貌。
这题目就很有意思了。时锦伸着脖子看得兴致勃勃。
几个小姐红着脸,出了一些不算太难的题目,大多是吟诗,一个作画。这种题目便顾不上风度了,这就像是抛花枝,若是对这个出题的小姐有意思,或者是有好感,便可以起身作答。当然单纯应题也可以,只是没几个人会那样做罢了。
时锦转头看了看时鸢,她端坐着,并没有起身的意思。一旁的余如音也并没有参与这轮题目,时锦看到余如音的母亲给她打了好几个眼色,不知为何,余如音都安坐不动。
这时一个绿衣小姐站了起来,她落落大方地朝对面福了福身,笑道:“小女子有一副上联,请诸位公子赏鉴。”声音如黄莺出谷,极为动听。
时锦看了看她,只见她生着一张圆脸,虽不算美,但肤色白皙,身材娇小,很是灵动,看着也清秀可人。时锦记得她姓郑。
“重重叠叠山青青山叠叠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