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被如此直白地詢問有些不知如何回答。
挺舒服的。
無論是哪個方面。
「記得就行。」藺臣川頷說道。
他今早出門買小籠包的路上還在思索著紀燃睡醒會不會不認帳。
擔心對方昨晚只是一時心軟才會將內心袒露出來,就如同過了午夜十二點的灰姑娘會變得極度不自信,又藏起來讓他尋不見。
隨即又說,「不過第一個問題還沒回答我。」
紀燃不是很理解藺臣川為何非要他回答第一個問題。
執著的態度讓人覺得很奇怪。
就像是小朋友做了件了不得的事情尋求誇獎般。
他眉梢輕挑,毫無顧忌地注視對方,「想聽什麼。」
「說你昨晚伺候得挺。爽的。」
「干。得很舒服。」
「是這麼回答嗎?」紀燃彎了彎唇,眉眼含笑。
藺臣川喉結上下滾動,發出很沉悶的聲音,「嗯。」
「舒服就行。」
似乎紀燃所說的話就如同誇獎,讓他得到莫大的滿足感。
「幼不幼稚?」紀燃忍不住笑問。
他怎麼會不明白藺臣川的意思。
無非就是沒有安全感,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得到一種另類的認可。
又或者說是擔心自己哪個方面做得不行。
想要較勁,想要確認,想要得到誇獎。
「你先轉過身,」紀燃仰起下巴示意,手指勾著四角褲,現在被子蓋著的下半身還掛著空檔,「我穿個褲子,一會吃早飯。」
「有什麼事情的話吃完早飯再談。」
昨晚宴會上什麼都沒吃,就隨便吃了點水果跟小甜品,回到酒店後進行激烈運動又哭又叫。
導致體力過度透支。
現在餓得要前胸貼後背了。
「好。」藺臣川在床上厚臉皮,這種時候就恢復正人君子,讓轉身就轉身,絕不偷看。
紀燃掀開被子,穿好褲子,用膝蓋輕輕頂了頂對方堅挺筆直的後背,「好了。」
隨後順勢坐在藺臣川的身側,穿上酒店拖鞋。
「我先去洗漱。」他伸手揉了揉凌亂的頭髮。
「好。」
話落,就看到紀燃站起身,身上的襯衫松松垮垮,袖口挽上去,露出白皙偏瘦的手腕,腕骨凸出漂亮又明顯,上面落下明晃晃的紅色的痕跡。
是昨晚他情動時留下的牙印。
腦海晃過眼角泛紅,咬緊下唇,神色迷離的紀燃。
心中那點旖旎又再次重返,特別是昨晚是兩人和好後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