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宫噗嗤一声笑了,「功夫是有,但都是用在别人身上的,教主你要真想试的话,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试上一试,虽然你实在不是我喜好的那类……」
知道他牙尖嘴利,刑昊天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那你每次都扭得那么欢,叫得那么浪,像是比我还享受……」
「我不是怕伤教主你的自尊吗。」玉寒宫也咧嘴笑答。都到这地步了,就更没必要怕了。
刑昊天摸了摸他的脸,无比温柔地说:「你这张嘴着实有趣,乱七八糟的话虽然多,但听着也不算烦……」
玉寒宫刚想吼一声我求你你听了吗,又听刑昊天说:「虽然关了你这么久,但是我还没让你真正成为天刑教的人,本以为你总有一天会老实,看来还是得彻底断了你的念头。」
刑昊天边说,手边顺着玉寒宫的背缓缓向下抚摸,没使力气,动作甚至像是怕碰坏了他一样轻柔,却让玉寒宫浑身发冷。
「你要干什么?」
「现在知道怕了?」刑昊天轻笑两声,手已经来到玉寒宫臀上,缓而用力地揉捏着,「你应该知道入天刑教必须要有的东西吧?」
玉寒宫瞬间想起男人胸口的蛇形图案,散发着诡异的深蓝色,让人不寒而慄。
当他意识到刑昊天可能要对他干什么时,后者已经压到他身上,裤子被扯下,男人一手分开他的臀,握着半勃发的性器顶了进去。
一阵刺痛让玉寒宫倒抽了口气,那处像是被磨掉一层皮一样,热辣的痛。
与以往和刑昊天在一起的时候不同,强迫和挣扎让欢爱中多了愤怒和血腥。刑昊天不顾一切在他身体里冲撞着,玉寒宫觉得自己整个人像要被硬生生劈开,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被男人压在身下,喘息和呻吟和着血丝被一起吞了回去,可笑的是,快感却远远大于身体的痛楚和心中的羞耻,而他甚至不明白刑昊天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等到刑昊天泄出之后,玉寒宫整个人都被汗水湿透了,刑昊天起身从他体内移出,身上的重量陡然消失,刹那间一丝凉意让他无意识地打了个冷颤。
刑昊天将性器上残留的体液和血丝在玉寒宫腿间抹了抹,然后下了床拿起衣服穿上,从头到尾没有看床上的人一眼,收拾妥当之后,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
不一会,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提着一个箱子走进来,应该是早就在外面候着的。
玉寒宫喘息未定,听到开门声愣了一愣,第一个反应就是找东西盖住自己,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刑昊天的关系,但他可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现在狼狈不堪的模样。
「放心,他双目失明已经多年,看不到你的。」刑昊天说了一句。
「教主。」老者垂首向刑昊天行礼,声音沙哑。
刑昊天语气平淡地交代,「开始吧。」
老者缓缓走到床边跪下,放下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块干净的白布,然后又拿出各种粗细的针,一一摆到布上。虽然看不见,动作却异常熟练,像是已经做了千百回似的。
看到那些东西,玉寒宫就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同他一开始猜的一样。
这也未免玩过头了……
「滚开!」他喝了一声,伸手要去掀掉那白布,却在中途被刑昊天抓住。
那老者没受丝毫影响,把几个巴掌大小的瓷瓶挨个摆到了地上,然后打开其中一个稍大一点的圆盒放到床上,里面是淡红色的膏脂,像是女子用的胭脂颜色。
「我不纹!」玉寒宫抬头瞪着刑昊天,「有种你直接一刀给我个痛快!」
刑昊天笑了,「我杀人从来不用一刀。」
「你!」玉寒宫突然头皮一麻,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时,已经整个人趴在床上动弹不得,鼻间充斥着一股甜甜的味道,他想到床上那个圆盒……
「这是特制的麻药,只要闻到便几个时辰动不了,而且全无痛觉,纹身时便可少受点苦头。」刑昊天为他解释。
「你!」玉寒宫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铁青着脸嚷嚷,「刑昊天你个杀千刀的小人!下三滥的无赖混蛋!臭水沟里的苍蝇老鼠……」
他断断续续骂了好一阵,一旁的老者听得连手都有点抖了,这么多年敢这样当面咒骂刑昊天的,这人还是头一个。
而刑昊天也不阻止,任由他骂,直到玉寒宫骂到药性上来、实在开不了口了,他才伸手拿起一个瓷瓶,单手拿掉盖子递到玉寒宫面前,瓶里是一种看似黑蓝色的黏液,散发着一股油腻的味道。
「这是天刑教才有的特殊染料,刺上之后颜色终生不褪,哪怕把皮揭掉也会有印子,除非把整块肉剜去。一朝入教,永远都是我天刑教的人。」
玉寒宫气得两排牙都打颤了,死死瞪着眼前的男人,像是恨不得一口咬上去,更让他愤怒的是,他的身体已麻木得动弹不得。
这个表情意外的让刑昊天愉悦,他喜欢看玉寒宫的一举一动,哭也好笑也好,或是眼前这种少有的怒意。
他想要的,就留下。仅此而已。
「有了这个记号,你想从我身边逃开就更不可能了。」他伸手扯掉缠在玉寒宫身上的被子,后者几乎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
「你到底……要做什么?」玉寒宫咬着下唇抵抗那汹涌而来的晕眩感,越来越无力支撑下去。
然而,刑昊天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教主,纹在何处?」老者低声问。
刑昊天没有马上回答他,像是在考虑什么。
此时玉寒宫已经听不到声音了,让他诧异的是第一针扎下来的时候,他竟然还能感觉到一丝痛楚,明明只有轻轻一下,却像扎在他心上一样……疼得他叫也叫不出来…
白胡子曾经对他说过,「咱们这种人不管和谁做买卖都是两头不讨好,等全天下人都得罪光了,以后能不能有个全尸都难说……」
后来玉寒宫常常会想到这句话,虽然当时白胡子喝得东倒西歪,走路都打转,但他知道他心里是无比清醒,也只有这时候,那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平时则是得过且过,天塌下来都不怕的。
其实,他从来没觉得白胡子是个好人,他们之间的交情也源于白胡子中间人的身分。正因如此,他们不需要深交,只在需要时见面,坐下喝一杯酒,然后便像陌
生人一样,各奔东西。
然而,现在玉寒宫决定改天一定要去找那人好好「聊聊」,不过前提是他还能活着走出天刑教。
在梦中先将白胡子那张人模狗样的脸抽得不成形,再将刑昊天那魔头捉来大卸八块之后,玉寒宫终于醒了。
缓缓睁开眼,一室昏黄弄得他有一瞬间不知身在何处,待渐渐清醒过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感觉无比空旷,似乎还有一股淡淡墨香……突然听到一声细响,他微微侧过头,见刑昊天坐在床边看书,穿着一身白色长袍,头发散着,应该是刚沐浴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