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未蕾闻言恍然大悟,怪不得祝家人又突然找上她了,原来是柳气绝的关系!这丫果然无耻!和密阳第一美人定了亲,居然还来找她麻烦!
“我根本没收他的衣服!我压根也没见到过什么衣服!”
迎香冷哼一声:“没有?那衣服直接送去了琳琅书院你的屋子里!不是你收下的还能是谁?”
昨天她就和李子骞搬到山下住了,那屋子里只住着她和殷素芮,那替她收了衣服的人只能是……殷素芮!尼玛!躺着也中枪啊!情敌什么的果然后患无穷!
苏未蕾想到了,李子骞也想到了,殷素芮明知苏未蕾现在是他的未婚妻,为何要替她收下柳睿凇送去的衣物?此间果然错综复杂。
“大人,昨日我与未蕾便搬到了山下住,那衣服并不是未蕾收下的,还望大人明察。”
迎香冷哼一声对着李子骞反唇相讥:“你倒是维护你娘子!你可知道她是个什么人?当初勾引我家老爷之时要多无耻有多无耻!要多下贱有多下贱!小心她给你带了绿帽子你都不知道!”
苏未蕾一听她没完没了的提以前的苏有有就来气:“呸!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家小姐自己管不住男人,倒是怪起我来了!给我添些莫须有的罪行!我才不稀罕什么柳睿凇呢!连我家相公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家小姐有本事好好看住她男人!找我算什么本事!你们才是无耻下贱!”
“你你你!!!大胆!”迎香怒指了苏未蕾一会儿,又看向堂上的知府大人:“大人!你听听!她居然辱骂我家小姐!”
苏未蕾一听就不乐意了:“许你骂我!不许我回骂吗?这是什么理!”
知府大人见形势不妙,本来心里就哆嗦的厉害,这一来二去的闹腾他都想晕过去,狠拍一下惊堂木,吼道:“安静!公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我看这位苏姑娘品行端正并不像你们所说!本官也不记得什么苏有有!关于那位柳公子到底喜欢谁也不是本官可以管的!区区家事你们自行解决!退堂!”
迎香一听赶忙上前道:“大人!你可要替我家小姐做主啊!大……”
起身准备退堂的知府大人闻言扭头横眉竖眼道:“住口!再惊扰公堂小心本官命人把你拖下去挨板子!”知府大人很没有节操的逃跑了。
苏未蕾和李子骞四目相对,都是一脸的茫然,这就完事了?苏未蕾暗想,难道是子骞哥哥在知府大人这里有后台,所以处处向着他们?
李子骞也很疑惑,难道他说的太有道理,知府大人草草收案了?虽然他家娘子是清白的,但李子骞觉得今日的知府大人有蹊跷,曾经他和这位知府大人共事不少,他的为人他很清楚。
等他们都出了公堂,迎香带着随从堵到他们面前:“你们以为知府大人不管就完事了!敢得罪祝家的人都只有吃不了兜着走的份!你们给我上!拖走好好教训他们两个!”
苏未蕾暗叹完了!子骞哥哥不会武功,她现在有病在身使不上劲,怎么办?挨揍?
那些大汉将他们团团围住,千军一发之际,一声女子的娇喝传来:“住手!”
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台富丽堂皇的轿子停在了不远处,轿帘被掀开,蒙着面纱的女子下了轿子向这边走来,步调轻缓,娉娉婷婷。
一看这股风骚劲苏未蕾就知道肯定是那个祝小姐,之前见她还以为她是个有涵养的大美人呢,没想到就这点尿性!
祝英容在苏未蕾面前站下,施了一礼浅笑道:“这位姑娘,今日家仆多有得罪望你海涵,都怪我管教不严,让他们冲撞了你。他们也是护主心切,觉得我受了委屈,前来难为你,回去我定当好好管教。”
苏未蕾一听微微侧目,这是唱哪出戏呢?
注意到她的表情,祝英容又道:“他们来找你并非我属意,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这才赶忙赶来了,生怕得罪了姑娘,还望姑娘大人有大量,不与这些下人计较。”说完回头看向她的家仆,轻喝道:“还不跪下认错?”
迎香欲言又止一脸愤愤,最后还是在主子的眼神下跪了下来:“迎香知错了。”
祝英容回过身,对苏未蕾轻轻一笑:“如此,我便先告辞了。”说完马不停蹄带着人就走了。
哎哎哎!我还没说原谅呢!这就走了!这一天太尼玛戏剧性了!
迎香跟在轿旁走着,愤愤道:“小姐!您怎么就放了那个狐狸精呢!”
轿里祝英容早就扯下了面纱,放在手中愤恨的撕扯,闻言怒吼道:“蠢货!没看出那个狗官故意维护他们吗!你们还好死不死的向前凑!居然还将柳睿凇做出来的丢人事当众说了出来!以后让本小姐怎么做人!”
迎香闻言吓得腿一软,差点跪了下来:“小姐!迎香知错了!”
“没用的东西!掌嘴!”
迎香赶忙扇了自己两巴掌,轿子中的祝英容又吼道:“叫你停了吗!”迎香只得咬着牙继续狠抽自己,眼中泪珠不住的往下掉。
发泄了一通后,祝英容渐渐舒了些气:“不要怪我心狠,今天罚你是让你记住今天的耻辱!省的来日再犯!”
迎香哽咽着回道:“奴……奴婢知道……”
祝英容狠狠地咬了咬牙,狗官收了祝家那么多好处居然敢护着苏有有……不!苏未蕾!她倒是要看看苏未蕾是何方神圣!早就知道这个小贱人不是这么简单!狐媚子!
作者有话要说:想象祝英容的时候浮现了华妃凉凉的脸唔
讨人厌的剧情终于过去了
51娘子爱吃肉
状似一切归于平静,实则波涛暗涌。
走在街上,苏未蕾与李子骞之间前所未有的安静,一般情况下出现这种安静的情况只能证明他们之间有问题。
问题在哪?
苏未蕾内心焦虑不安,她不说是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有谁会和自己的老公说:这个世界上有两个我,虽然共用一个身体但不是一个人,以前的那个我不等于我,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所以你不能在意以前的那个我干了什么,因为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
这种话有两种人会说,一个是疯子,一个是狡辩的渣子。
她要如何和一个古代人解释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揪断头发百思不得其解。
李子骞不说话是因为他很忧虑,今天的事情显然不是一场意外,他有种感觉,就像回到了他和成敬之决裂的前期,有些事情发生的很细小,好似只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激起来一小圈波澜,不足挂齿,惊不起什么风浪。
但就是这些小小的波澜,促成了一场狂风骤雨,在一瞬间轰然骤起,将平静席卷的无影无踪,再次归于平静之后眼前的一切已经满目疮痍。
这种事发生第一次就不能有第二次。
到了院门口,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的李子骞才发现苏未蕾愁眉不展,眉心郁结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