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戰,你老實跟我說,」月嬌嬌伸手拽住他的衣角仰頭看他,「你最近經常出去,是不是為了商峪的事情?」
這麼著急買了個莊子,然後讓人迅的收拾乾淨便將她們帶了過來。
從酒樓出事以後,他便沒有做出什麼反擊的舉動,也不從表露過什麼特別的信息。
「我沒對商峪做什麼,」趙戰眸光滿是溫柔的寵溺,唇角向上勾了勾,「但他確實出事了,自吞苦果。」
月嬌嬌眉梢一挑,對著趙戰揮了揮手,「你快去吧,等會方公子要著急到著火了。」
「趙兄!」
方天俸的聲音高到聽起來快要破音。
月嬌嬌笑了一聲,而後推了趙戰一把,「快去吧,聽起來嗓子已經不行了。」
趙戰在她的催促下,這才出了房門走去門口。
方天俸見到他出來,聲音里滿是興味,「趙兄!你算的真准,真的成了!」
「都說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腿,但按照我們原先商議好計劃,等到上京城議論紛紛之際,咱們提前安排下去的人便動了起來。」
「好在趙兄你有先見之明,提前布局,每次去酒樓吃飯的客人,咱們都會讓小二旁敲側擊的讓那些人學會認清咱們店裡的材料來源。」
「在事情爆發之後,按照趙兄所設,咱們一開始並沒有出面多做澄清,也沒有刻意點名作坊里的那些東西和我們的有什麼區別,這才能讓那商峪失了警惕,得意忘形。」
外面的聲音太大,在房間裡的月嬌嬌也聽了個七七八八,再朝後面,許是趙戰拉著方天俸走的遠了,她便聽的不太真切。
「方兄,如今事情已了,咱們是不是可可以回去了?」方天俸已經等不及想回到京城痛打落水狗,「我們就應該趁著那個姓商的現在焦頭爛額,把他一舉打到回不過氣來。」
「不用,恐怕商峪此時,已經被押送入獄了,」趙戰想到自己留在京城的後招,「方兄,你且看看這個。」
趙戰說著從袖中遞出去一物,「這次,我還查到了一些關於方家仇人之事,這上面有詳細記載,你可以仔細看看。」
「回去一事,暫時不急,我想陪著我娘子在這裡再多待上幾天。」
「關於你報仇一事,我也已經做了安排。」
方天俸急忙接過趙戰遞過來的東西,事關方家真相,所有的事情都要暫且後放。
「原來……竟然是如此。」
手上的紙條因著方天俸用力揉捏變成了皺皺巴巴的一團。
饒是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許久,但如今接觸到真相,方天俸的眼眸依舊沒忍住紅的像要滴血,「趙兄,這個恩情,我記在心裡。」
趙戰一直默默站在他的對面等他平復了心情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仇,早就不是你一人的了。」
原先不知真相的時候,方天俸饒是在夢裡都在想著如何手刃仇人。
如今知道真相,他反倒破天荒的沉澱了下來,每日待在溫泉莊子裡陪伴妻女,沒有在李湘君面前泄漏處分毫異樣的情緒來。
畢竟當初李湘君因為那人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傷害,如今她總算放下過去,願意對他敞開心扉,方天俸不打算再提起對方,徒增李湘君的煩惱。
等到好消息傳來的時候,饒是方天俸竭力忍耐,面上也泄漏了他的思緒。
當初謀劃娶了李湘君之人,便是謀害了方家性命,讓方遠鏢局從此消失的人。
林元旭起初謀劃趙戰覬覦月嬌嬌不成,便動了讓方天俸去坑害他們的想法,他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哪想到事與願違,方天俸不僅沒成他們的敵人,反而與趙戰成為了趙戰的好友。
後來林元旭入獄又出獄,心性大變,兜兜轉轉回到祖宅之後鬱鬱寡歡,更因在牢中經歷了太多不堪之事,整日消沉。
林元旭本是他叔叔最為疼愛的小輩,見他這幅模樣,對方稍一打聽,便知道了方家。
他和方家本就有舊怨,這次為了讓方家消失,他便聯合了商峪一起,謀害了方家的性命、毀了方遠鏢局。
至於章家,全然是陰差陽錯的參與了其中,可若是當初姓林的沒有找上章家,這個真相,可能要就此沉埋於世不見天日。
「方兄,如今商峪坑害我不成反被我利用,他不日便會被斬,我讓人在牢中挑撥了幾番,商峪便將林家拉下了水,我今日收到來信,林家已經不復存在,林元旭不知所蹤,至於他的叔叔,則在押解入京的路上,感染風寒而死。」
「我已經讓人確認過他的屍體,確實是他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