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幕,倒是让不少人心中存了几分心思。
马车上。
穿着一袭粉色二等婢女衣裳的赵玉柔背靠在窗口坐着,低着头缄默不言。
赵姝儿却气度华然,轻摇罗扇。
若不是喜儿在车前坐着,倒真以为车内坐着主仆二人。
在马车并入街道时,街道的吵嚷声此起彼伏。
赵玉柔开口,“你就是故意的,是吗?”
赵姝儿放下手中的一卷书,澄澈的眸子望着赵玉柔,一脸不解。
“玉柔妹妹,你在说什么呢?”
赵姝儿装作不懂,但赵玉柔却不想再提今日所遇到的种种事情。
一定是赵姝儿故意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难道因为怕自己夺了她现在在将军府上的地位吗?
赵姝儿猜不透她在想什么,但能知道她一定恨极了自己。
上一世,自己对她们母女关怀备至,到头来不也是养了一对蛇蝎。
既然真心得不到回报,更何况假意呢?
见赵姝儿一脸无辜模样,赵玉柔暗攥掌心,尖锐的指甲刺痛着自己,今日的事情,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
将军府。
喜儿掀开帘子,搀扶着赵姝儿下车。
“小姐,少、将军说了,等你回来的时候要带你去北市逛庙会呢。”
庙会一般举行三日,早到晚不歇,但说起哥哥来,赵姝儿眼眶中一瞬间便氤氲着热意。
上辈子赵槐为了护送自己离开,硬生生的被几支暗箭射中,之后自己也大病一场。
如今重活一世,自己还未来得及见上一面。
赵姝儿带着喜儿径直的朝着将军府行去。
身后的赵玉柔却在马夫的搀扶下了车。
马夫粗糙,赵玉柔颇为厌恶。
等紧跟着进去的时候,便发现赵姝儿抱着一个男人。
赵槐听闻赵姝儿回来,执着马鞭来了前堂,却见她泪眼涟涟,无比动容。
“哥哥,对不起……”
对不起上一世将你卷进争斗中,这辈子再也不会了,我会好好守着将军府,守着你和爹,所有妄想利用将军府的人,自己都不会放过!
见她哭得触动,赵槐眉间渐渐蕴起一股揾怒。
朝着喜儿身后的赵玉柔恶狠狠的看了一眼。
“你说,姝儿到底怎么了?不说清楚了,今天就让人牙子给你打发了!”
喜儿是家生奴,自小跟在赵姝儿身后,赵槐这人偏袒的人。
之前也还未来得及与赵玉柔见面,现在竟是将之看成府上新收进来的丫鬟。
一顿质问。
赵姝儿楞神,倒是没想到还有这出。
喜儿则缩着脑袋不肯吭声,自己不敢说那是抚阳来得小姐,而且也不知道小姐到底是因为什么。
宴会自己进不去,只能守在外方,发生了什么,是否受了什么委屈自己统统都不知道……
如此一来,喜儿竟也蕴起了热意,都怪自己,小姐肯定受什么委屈了。
赵玉柔听着赵槐的话,气得全身发抖,面色煞白。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围着赵姝儿,自己就只配给她当丫鬟吗?
还未说话,赵姝儿才拭去眼泪,低声解释。
“哥哥,这是玉柔,不是府上的丫鬟,是抚阳来的叔母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