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男子打量了她一眼,一副村姑的打扮,不过身手可不是一个村姑会有的,他顿时觉得这么些年无趣的生活,突然有趣了。
从来没有人敢用那种眼神看他。
那是一种探索,一种好奇,唯独他没有从其中看到害怕。
感受到胸口的疼痛,他垂下眸子,多久没有流血的感觉了,还是被一个女子所伤。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他心中的杀意退下,有些漫不经心地看着她,薄唇轻启。
“你要看着我流血而死吗?”
姜婳面对男子平淡的语气,感到有些羞愧,心中对男子的预警已经没了,再也没有刚刚那红如忙背刺的感觉。
她将匕首收进衣袖里,走近扶着男子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先去床上躺着,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伤口应该不算深,自己只用了两层的力道,因为他没有反抗,所以刺中的瞬间便收了力。
红衣男子没有说话,默默配合躺在了床上。
他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一张胖胖的脸,算不上什么美人,但是一举一动都让他移不开眼睛。
真有意思。
“你叫什么名字?”
什么?
正要帮他脱掉衣服的姜婳抬头,眼睛里是迷茫。
他是什么意思?
面前的男人戴着面具,她只能看见一双狭长的丹凤眼,跟一开始见面一样,只有冷漠,没有其他情绪。
“你闯进我的房间,二话不说给我一刀,难道不该赔偿我吗?”
原来如此,他是想要问清楚自己的名字,好索要赔偿,没什么问题。
她要是无缘无故被人砍一刀,不管那人无意还是有意,也会要赔偿。
“姜婳,你想要多少赔偿?”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你看我穿着就知道了,我家不是什么富有的人家,要太多,我赔不起。”
闻言,床上的红衣男子笑出了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她确信没有听错。
这人受伤了,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莫非真是个傻子?可是傻子知道要赔偿吗?她觉得奇怪,语气也算不上多好。
“不要笑了,我帮你看看伤口。”
笑声消失了,就在她扒拉着这繁琐的衣服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男子的声音。
“你会医术?”
能自己医她肯定自己医,不然这男子真的漫天要价怎么办?
她现在穷得要死,身上可没多少钱。
“我爹是猎户,跟他学了一些处理伤口的方法。”
呼!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扒拉开了红衣男子胸口的衣服,她才看到,伤口正在不停地流血,男子穿的红衣,她一时间没看出来已经流了这么多血,伤口也比她想象中的深。
二话不说,从怀里掏出来一些纱布,还有她自己磨的一些止血的药粉。
手脚利落地将药粉洒在伤口上,她还用指尖注入了一点点治愈异能在伤口处,包扎好伤口后,她抽了手,这点伤口用不了多少能量。
估计明天就能结痂了。
突然,门外响起了熟悉的粗犷声音。
“公子,您歇了吗?”
是追她的大汉声音,竟然追到了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