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孤舟嘴角擒着一股笑意,凝视着秋慈。
饭菜放在秋慈面前,但是没有动筷。
这时,系孤舟发话了。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只是需要你作为筹码而已,如果你想活下去,只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所以,把饭菜吃下去,知道了吗?”说到最后一句,秋慈能感受到强烈的威胁感,明明话语平静的没有一丝语气起伏。
秋慈思考了一会儿,她好像没有选择,自己只有装作听话才有逃出去的机会。
于是当着系孤舟的面,秋慈端起碗筷,闷头往嘴里扒饭。
系孤舟看着眼前的一幕,笑意更甚。
西南,祝司停骑在马上,面前是密密麻麻的人潮,这是风啸雪的功劳。
剩下的西南由祝司停亲自收入囊中。
随着一声令下,吶喊声悬绕在那片天空之上,候鸟被惊,结成队飞往远处,自由且悠扬。
祝司停的目的是一场没有硝烟没有人牺牲的战争。
不出十日,剩下的西南也选择跟随祝司停。
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让人无端生出几分担心。
剩下来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冲破京城,直逼皇宫。
皇宫中,系孤舟受传唤正走在去往太清殿的路上。
自夏枯霜死后,两人从来没有像这样单独独处过了。
诡异的气氛弥漫开来。
系孤舟竟然一时间忘了开口,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复疏才似刚想起来似的缓缓开口:“左相来了啊。”
然后做出一件让系孤舟僵住的事。
只见萧复疏拿起放在桌案上的一半虎符,扔给系孤舟。
道出一句:“拿去吧。”
系孤舟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这就是自己和萧复疏斗了大半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现在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的手上,冰凉的触感提醒着系孤舟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可偏偏系孤舟就是高兴不起来,他抬头怒目圆瞪的死死盯着萧复疏,似乎在问着什么。
但是萧复疏并没有给他回答,只是轻飘飘的两个字。
“走吧。”
系孤舟良晌之后才反应过来,起身走出太清殿。
刚出了殿门没走几步,天空就形成了雨幕,系孤舟任由雨水打落在脸上,试图让雨水来浇醒自己,但是毫无用处,系孤舟的大脑就如宕机了,怎么也反应不过来。
直到回到了府上,久久拿着那块虎符,大笑起来。
笑到门外的侍女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眼泪滑落在系孤舟难以控制的嘴角上,系孤舟像是被时间静止,一动不动,只有不断落下的眼泪在提醒着他还活着。
他系孤舟这一生可真就是一个笑话,心脏疼得人难以呼吸,他一下子就忘了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了,也忘了自己该做些什么。
就这么一直坐着,直到天黑。
他的天再也不会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