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一辆悍马驶入小巷。
车还没停稳,一个中年妇女就从副驾驶上下来,急匆匆的奔向招待所。
“小峰!”
“妈!”
“我的儿啊,是谁把你打成这样?”
“呜呜呜。”
石峰哭得像个还没断奶的孩子,却硬是不敢指认站在一旁的行凶者,直到看见一个肌肉发达的中年壮汉进屋,这才放声宣泄起来。
“舅舅,就是她,就是这个坏女人打的我!”
“没出息的东西,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还好意思哭!”
中年肌肉男埋汰的看了一眼石峰,目光转到了许宁安身上,渐渐眯起了眼睛。
“展雄,你就看着她欺负姐姐娘俩吗,还不赶紧动手!”中年妇女一边哭着,一边催促弟弟给儿子报仇。
半晌,展雄都没有动。
“你还在等什么,动手啊!”中年妇女继续喊道。
看了看躺在地上只剩一根手指可以动的大外甥,又看了看不远处翘着二郎腿看戏的妙龄女子。
展雄一时间左右为难。
“小展是吧,你就听她的,动手吧。”许宁安耸了耸肩。
“今日,得罪了。”
展雄冲着许宁安一抱拳,一个回首掏冲向地上的石峰,当着姐姐的面,啪的一声折断了他最后一根手指。
“啊!!!”
“展雄,你疯了!”
十分钟后,展家派来的人陆陆续续将招待所里的伤员抬走,招待所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城南大道。
一辆疾驰的悍马中。
怀抱着石峰的中年妇女哭得差点背过气,边哭边骂着没良心的弟弟,爹妈死得早姐姐一手把你拉扯大,供你读书供你习武,你就这样报答姐姐
“好了姐姐,今天能有这结果,你就偷着乐吧!”展雄烦躁的说道。
“你说什么?”中年妇女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人是她亲弟弟,“你外甥被打成这样,起码半年下不了床,你说的那是人话吗?”
“你就知道哭哭哭,你知道石峰惹的那个人是谁吗?”展雄怒道。
“我管她是谁,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不能这么欺负我儿子!”中年妇女胡搅蛮缠道。
“那你还真猜对了,她就是江城的天王老子,许家的小祖宗,许镜知唯一的孙女,那个被外面的人说已经死了的”
“许宁安!”
听到这个三个字,刚刚醒过来的石峰又晕死了过去。
“许、许宁安又怎么样”听到这个名字后,中年妇女虽然依旧嘴硬,但明显已经清醒了不少。
莫说他们展家和小石家,就算绑上大石家一起上,也不敢说能跟许家硬碰硬。
“她破境了!”展雄突然说道。
“什么?怎么可能!”中年妇女的心脏猛然一抽,他们展家也是习武之家,自然明白武者破境是什么意思。
“从现场的打斗痕迹来看,她这次向死而生,已然是破境了,二十四岁的破境强者,比当初的许镜知足足快了十三年!”
“江城还是许家的江城,这次,只怕连东海省要变天了!”
听了弟弟的话,中年妇女看着怀中的石峰,忍不住狠狠掐了一把。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大冤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