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动不动地坐着,只眼睛眨了又眨。
小丫头黑眸中的懵懂茫然让安以泽焦躁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嘴上的动作也跟着放得轻柔。
便在这时,苏简忽然好奇地含着伸进口中的软软东西吮了吮。
安以泽:“……”
苏简被放开的时候,嘴唇已经微微有些红肿,而人也已经被解开安全带,靠在了安以泽怀中。
所有的负能量都在适才的缠绵中转化为柔情的安总裁伸出手指轻轻拭去小丫头眼角的泪痕,声音低柔:“刚才为什么哭?”
苏简先是愣愣地,继而好像想起了什么,微微撅起嘴,委屈道:“我想我妈了……”
安以泽被他这个答案弄得一怔,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便听苏简哭腔隐隐地又开始唱了起来:“噢妈妈,烛光里的妈妈——”
安以泽额角青筋将断:“你不是不记得了?怎么又会想你妈?”
苏简这次倒答得很流利:“怎么会不记得?”话音未落,忽然张开胳膊抱住了安以泽的脖子,委委屈屈又深情万分地叫了一声:“妈——”
安以泽额角的青筋终于崩断了。
苏简还趴在他怀中接茬唱:“烛光里的妈妈,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您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您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
安以泽木然抱着怀中的人,听着怀中的小丫头深情满满又荒腔走板的歌唱,只觉得人生颇是疲惫。
“我、不、是、你、妈!”五个字,字字血泪。
苏简紧紧抱住他不放,委屈道:“妈你为什么不认我?我是你最疼爱的简简啊!”
安以泽:“……”
苏简抽噎了两下,慢慢安静下来。满心疲惫的安以泽抱着她,低声唤道:“简简?”
苏简在他怀中自动调了个舒适的姿势,仰起脸望着他,软软咕咙道:“以泽,我想喝水……”
先前他腿脚不便,半夜醒来想喝水,便推醒安以泽帮他倒,此刻唱了半天还流了眼泪,觉得口渴,便本能地呼唤安以泽。
似乎是清醒了一些……安以泽低眸看着他,迟疑道:“我是谁?”
他不问还好,一问苏简又扯着嗓子唱开了:“别问我是谁,请与我相恋——”
“不准再唱!”自作孽的安以泽悔不当初。
苏简刷地收了音,呆呆地看了他一会儿,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软软道:“那你唱给我听……”
“不。”安以泽面无表情拒绝。
被拒绝的苏简立刻悲伤地唱开了:“我想你不是真的爱我,当体贴渐渐受到冷落——”
“好,我唱!”安以泽咬牙切齿。
苏简立刻不出声了,只用力地吸了吸鼻子。
安以泽犹豫了又犹豫,终究还是担心怀中的小丫头忽然又闹起来,于是轻声开口了。
他会的流行歌曲不多,但这首是当年某个人很喜欢的歌,所以他便也记住了,此刻轻轻哼来,却恍然有了些别样的心情。
“iknow
itishardtofalllove
whenyoufeelbe
deepsideyourheart
isure
yougotuchoretogive
believe
icanletitsheaga
surrend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