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還在餘韻中輕顫,但楚今安對她毫無憐惜,開口便是讓她滾。
衡月支撐著穿好衣服,不敢多言,對著楚今安行禮時都險些栽倒地上。
當時楚今安的腳步稍稍挪動了一下,但衡月抬頭去看的時候,卻見他是背對著自己的。
大約是看錯了。
衡月微帶踉蹌出了皇上寢殿,一路硬撐,如今卻是再撐不住了。
她將身體大部分重量壓在青尋身上,輕顫地求道:「扶我上床。」
「姐姐……」青尋有些不忍,卻還是硬下心腸說道,「我準備了溫水,姐姐先去泡澡吧。」
衡月反對的力氣都沒有,她被要的太狠了,這會兒身體被碰到都難受得緊。
青尋也不等她再說什麼,小心地幫她褪去衣衫。
看到那一身的青紫痕跡,青尋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皇上……」
衡月有些羞恥和不好意思,下意識背過身去不想被青尋看到。
但她自己大約不知,後背上的痕跡更加明顯駭人。
青尋手指微抖,掩飾住臉上的不忍,別開眼扶著衡月跨進浴桶。
前殿,匆匆趕來的劉院正卻輕輕「咦」了一聲。
「皇上的身子並無大礙。」劉院正躊躇道。
楚今安閉著眼睛說道:「朕自覺昨晚有些失控,情緒也很激動,有毒發之兆。」
「這……不瞞皇上,臣瞧著,皇上體內的殘毒,似乎還有所減少了。」劉院正小心翼翼說道。
這話說得楚今安和廖忠都是一愣。
甚至廖忠下意識地問出一句:「還有這種好事兒?」
「確實是好事,只是不知昨晚何事引得皇上情緒激動?或許可以再試一次。」
劉院正的小心建議,換來了楚今安的沉默。
廖忠猜想皇上大約是不太好說,便拉著劉院正這般那般說了一番。
劉院正聽完沉默片刻,倒是建議:「好好疏解一番,未必不是壞事。」
想起從前幾次為這位衡月姑娘請脈,劉院正主動道:「衡月姑娘呢?臣為她再把把脈?」
卻不想,這次楚今安卻未允許。
他沉默片刻,冷笑一聲:「不必了。」
劉院正驚訝地抬頭,再看廖忠,卻是和他一般的表情。
楚今安卻笑著靠在椅背上,帶了些懶散道:「既如此好用,以後朕便多用用。」
反正是死是活,總歸對方已經送到他身邊來,那便是被他用死了,也不能怪他。
相比較一頭霧水的劉院正,廖忠還多少能猜到些楚今安的心思。
等人都走後,廖忠小心地問道:「皇上,衡月姑娘……」
「以後不必讓她白日過來了,只晚上來伺候就行。」楚今安無所謂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