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濺的茶水嚇的顏靜月跳了起來,她再不敢上前,連忙彎著腰退了出去。
殿門「咣」的一聲關上,楚今安猛然扭頭看向衡月。
衡月下意識瑟縮了一下。
楚今安連顏靜月都這般,對她豈不是會更凶?
她此時心力交瘁,腹中還有不舒服,又擔心孩子,更沒精神去應付楚今安。
她還……有點怕。
但出乎意料的,楚今安雖然瞧著咬牙切齒的模樣,握著她手的力道卻一直控制得很是輕:「說。」
「奴婢……說什麼?」衡月抿了下唇,實在無法將自己的心思坦然告知。
「你為何情緒壓抑,又為何一早起來就哭?」楚今安見衡月眼神遊弋,抬手捏住她的下頜,強迫她看向自己。
相同的,力道也並不讓衡月覺得難受。
衡月頓了一下,緩緩看向楚今安。
她大約猜到了楚今安的心思,明白今日無論如何都要給出一個理由了。
猶豫之後,衡月輕聲道:「奴婢就是做了個不好的夢,有些、有些被嚇到了。」
「什麼夢?」楚今安繼續追問,「還有,劉院正說你心緒壓抑已久,又是為何?」
「難道還能日日噩夢?」楚今安勾唇笑了一聲,「朕就睡在你身邊,可沒聽到你每天晚上都做噩夢!」
衡月張了張嘴,卻無話可說。
一時之間,她竟然連昨晚做了什麼噩夢都編不出來。
「朕要聽實話。」楚今安沉聲道。
實話,又怎麼能說得出口?
衡月眼睛一動,抬手捂住肚子:「皇上,奴婢……奴婢不舒服……」
「劉院正!」楚今安吼道。
劉院正連忙進來,身後還跟著明鏡。
要再給衡月把脈,衡月卻有些不肯。
她其實感覺已經好了許多,只是怕楚今安繼續問,便胡亂說了那麼一句。
「你們先出去。」楚今安看出衡月的意思,沉聲說道。
劉院正毫無怨言,和明鏡一起又離開了。
見衡月長睫抖的厲害,楚今安沉聲開口:「你若還是不舒服,便讓太醫在旁守著,朕不怕被人聽到。」
「若不安心,便讓人將知柏和康寧叫過來,看在他倆的面子上,你說什麼做什麼,朕也不會罰你。」
「你若不願意告訴朕,便讓衛夫人進宮,就坐在這裡,讓她聽你說。」
「如何,衡月,你到底準備要如何說?」
衡月閉了閉眼睛。
楚今安這是真生氣了,鐵了心要撬開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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