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有誰?」文美人翻了個白眼,「含象殿的主子。」
衡月被她促狹的語氣逗得險些笑出來,文美人卻嘆了口氣:「日日尋我去說話,我哪兒有那麼多話與她說?」
「還不許我走,非說要聊個盡興……」文美人煩死了,「聊什麼聊,說來說去都是皇上如何偏寵她,可我聽著,總感覺像是她自己想像出來的。」
衡月不解:「啊?」
「皇上一共就在她那裡住了兩晚,除了那玉如意外,旁的賞賜也都屬平常。」
「偏那些平常,落到她眼裡,便是偏寵了。」
文美人也不是喜歡背後說人的,只是實在是被許美人噁心著了,「那不昨兒她尋你去說話,你走後,她便與我說……」
頓一下,文美人嘆氣,「我也不是挑撥離間,實在是,我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皇上寵誰又能如何呢?何必為這一點兒偏寵便沾沾自喜,還要與這個比較與那個比較,然後不管比得過比不過都要嘲諷旁人一頓。」
衡月明白文美人的意思了。
這是她走後,許美人不知怎麼想的,找文美人說話時,大約說了什麼衡月的壞話。
她只是不懂:「從前看許美人還是個小心謹慎的,如今怎變得這般了?」
第52章怎麼皇上也會看這般不正經的書
文美人搖搖頭:「我怎麼知道?只覺得她一日比一日討厭。」
頓一下,她又低聲道,「還是你能穩得住,她不過是得了兩日的寵,被恭維了幾句便成了這般模樣,竟還敢在宮中當眾辱罵嘲笑愉妃……」
衡月大驚:「什麼?」
「嗯,都傳到我耳朵里了……她竟站在院子裡說起這些,聽到的人太多,怕是瞞不了幾日。」
文美人嘆氣,「實在也是眼界不夠,愉妃憑的,又哪裡只是一個妃位?」
這麼一說,衡月倒是忍不住又有些擔心起來:「算算愉妃禁足的日子也快到了,若出來了……」
彼時,也不過還是個美人、又沒有真正皇寵的許美人又如何能對得上愉妃?
文美人卻翻了個白眼:「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還替她擔心,知不知道她說你是——」
話說得太快,文美人險些說吐露嘴。
但看衡月有些不解又驚訝的目光,再想想她剛剛竟然還在幫許美人擔心,文美人嘆一口氣,到底還是說道:「你莫要覺得人人都是好人……小人得勢君子危,她……總歸你小心著點。」
衡月謝過她的好意,只是轉念想到後宮複雜的種種,還有楚今安……
當晚再被叫到紫宸殿侍寢的時候,衡月到底還是提到了許美人。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楚今安的態度,感覺對方並不反感她提及此事,便猜到楚今安應該是已有安排,不再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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