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动她,我过来,我任由你处置。”聿梵喃缓了缓心神,声音沉着冷静下来。
“是吗?那聿总怎么还带了一个练家子?”
“他只负责带我妹妹回家,我立刻过来。”聿梵喃作势朝前走了一步。
“既然聿总这么有诚意,就先走过来。”齐锋眼角眉梢都是嘲讽与阴狠。
坤子见状将跪在地上的女孩揪了起来,扶在身侧。
聿梵喃看着妹妹摇晃的身体和胸前绽开的血花,迈着坚定的步子朝着凉亭走去,距离聿梵呢还有一米距离的位置站定——
“放了她。”
齐锋的目光盯了盯聿梵喃的眼睛,又逡巡了一圈他的周身,随即偏头看向坤子,使了个眼色。
坤子会意后,将女孩往前推了推,示意她朝前走去。聿梵呢双眼被遮住,根本看不清路势,只能凭着感觉僵硬的朝着前面走去。
凉亭出处就是缓坡状的阶梯,聿梵呢才往前走了半步,聿梵喃猝不及防地抬手抱住妹妹肩臂,朝着凉亭下坡的积雪处滚去。
与此同时,一直站在十米开外不曾动作的厉呈,直接一脚踹翻了身侧的东风,拔出手锵朝着齐锋所在的位置射击。齐锋不曾想到来人居然携有手锵,避闪不及被打中了心脏,倒地而亡。
一直在凉亭位置的大黄和坤子有了反应时间,朝着聿梵喃的位置扑过去。
大黄朝着聿梵呢一刀扎过去,聿梵喃抱着聿梵呢在雪地里翻了几个圈,抬臂抵抗刀刃。坤子翻身上前,动作利落地将利刃贴上女孩脖颈。聿梵喃身子一僵不再动作,任由大黄的长刀砍过自己的右臂。
远处的厉呈看见聿梵呢再次被俘获,抬锵的手僵在半空,始终没有动作,略微朝前走了几步。
坤子揪起躺在雪地里面色苍白的女孩,看着半卧在雪地的聿梵喃淡声说道——
“我不会犹豫。”
“别开锵!”
聿梵喃朝着厉呈的方向低叱,嗓音都在颤抖。这种软肋被他人捏在手里的感觉,就像迟钝的刀片割在喉咙处。
大黄也立即将长刀架在聿梵喃的脖子上,眼神凶狠的朝着厉呈大啸——
“把锵扔过来!”看着厉呈似有犹豫的模样,又是一声怒吼,“我说,把锵扔过来!快点!”
厉呈看了一眼聿梵喃,女孩被挟持,聿梵喃也被制伏,只得乖乖的将锵口朝下,扔了过去。
大黄捡起手锵,压在聿梵喃脖颈处的长刀,仍旧没有松懈半分。大黄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齐锋,目眦眼裂,朝着东风使了个眼色。
东风直接一刀砍在厉呈的右腿腿弯处,厉呈受痛只得单腿跪了下去,隐忍痛苦半声不吭。
坤子和大黄对了个眼色后,大黄抬手揪起聿梵呢,将硬核抵在女孩的太阳穴上。坤子拉起右臂重伤的聿梵喃,将手探入男人的后腰,果不其然的掏出手锵。男人拉开保险,抵在聿梵喃身后推着人往前走,只留东风在原地盯着厉呈。
一行人走了不到百米,在一处悬崖处停下。漫天的狂风席卷而来,耳边只有周围凛风呼啸的声音——
“聿梵喃,你一个商人竟然拥有私人锵支,本只以为你是个心狠手辣的无良商人,现在即使杀了你,你也不冤枉。”坤子低眸盯着被制伏在地的聿梵喃,口吻冷峻。
“可以,放她回去。”聿梵喃淡漠出口,真的到了这一步,心里松泛了很多。
坤子将硬核移到聿梵喃后脑勺的位置,只要一锵射中这里,再将他推下山崖,将能毁尸灭迹。与此同时,那些受聿梵喃欺压胁迫的无辜同袍,都能得以拯救。
坤子定了定心神,手指扣在扳机上,就在千钧一之际——
一声锵响,坤子应声倒地,太阳穴处汩汩流淌着温热血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大黄惊恐的看着脚边同伴,死不瞑目的双眼,根本来不及查询何处传来锵声,只是本能的抬锵朝着聿梵喃射击。
聿梵喃倏地撑地而起,抬起手肘朝着大黄的身体撞击,大黄受到重击松开了手里揪着的聿梵呢。
女孩突然失了依靠摔倒在地,朝着山崖边缘滚去。又是一声锵响,子弹正中大黄的眉心,壮硕的身子砸在地上,压住聿梵喃半边身体——
“梵呢!”
聿梵喃看着妹妹朝着崖沿滚去,使出浑身力气将压在身侧的壮硕身子掀翻在地,踉跄起身朝着妹妹跑去,眼看着妹妹就要坠落山崖。
一道黑影从后方迅猛袭来,阿耀朝着滚落崖沿的女孩极奔跑着,最后关头腾空跃起,飞扑向崖沿揽住女孩的腰肢和肩臂,两人双双冲破崖沿坠落山崖。
“梵呢!”
磕磕绊绊冲到崖沿的聿梵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妹妹在自己面前坠崖,跪倒在地扬声大叫。
解决掉东风的厉呈,听闻锵声,也赶了过来。
男人逡巡四周,崖边只有聿梵喃和两具尸体,唯独不见女孩。心头也是一惊,眸子里涌出复杂的神色。
缅甸联邦莽林基地。
钟湛倚在斗兽训练场的了望台上,饶有兴味地看着斗兽场里正在演绎的精彩桥段——
一只正值壮年的雄狮和两个童子军正在对峙,几个回合下来,两边都没讨到好处。
雄狮一声长啸,震得斗兽场四面回响,前爪在地面刨了三两下,朝着一棕皮小子一跃而起。雄狮脖颈周边的鬃毛像是涌动的金色麦浪,尾巴像是铁锤一般胡乱甩动。
棕皮小子几个跨步朝着右侧躲闪后,助跑着腾空而起,双手抓住斗兽场的铁栏杆攀援而上。
雄狮再次袭来时,棕皮小子借助铁栏杆的回弹之力,轻松跃上雄狮坚硬的后背,两手紧紧攥着雄狮脖颈的鬃毛。
雄狮又是一声震天怒吼,围绕着斗兽场疯狂奔跑,试图甩掉身上的棕皮小子,棕皮小子唯有紧攥鬃毛。与此同时,一白皮小子精疲力尽地折断斗兽场外沿的铁栏杆,紧握着手里长约三十厘米的铁杆,就刺向雄狮的一侧脖颈。
或许是使得力气不够,并未伤到根本,只是撒了一地血液。雄狮一声狂暴怒吼,两个小子感到地面都在震颤。
白皮小子迅大力拔出铁杆,准备再次动攻击时,雄狮抬起前爪朝着小子冲撞过来,张开血盆大口,白皮小子甚至都能看见它黏腻的口水。白皮小子被逼的节节后退,只是攀上身后的铁栏杆。
雄狮见白皮小子跃上了高处,便放弃攻击,继续摆动脖颈震动鬃毛,想要将后背的棕皮小子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