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撫了撫小腹,往右方看了一眼。
許立察覺到她的目光,順著望過去,半晌輕聲問:「那倆男孩兒就是你兒子?」
「對。」她笑了笑,「小的叫安淮,大的叫安澤,倆人關係特別好。」
許立嗯了一聲收回視線,低頭親了親她的髮鬢:「以後我們的孩子也會這樣。」
「嗯。」她滿心平和,點了點頭。
作為女方唯二的家眷,倆人在席間被灌了不少酒。
有些人單純是看他倆年紀小,再加上對安媽的不屑,笑面虎一般大言不慚著無論如何都要讓他們多喝兩杯。
安澤咬咬牙,滿臉戾氣地沉下眉眼,卻到底沒有在這種時候發飆。
周圍一群人在笑著,聲音迴蕩在大廳里,十分刺耳。
安淮在底下輕輕按撫性地勾了下他的手指,另一邊卻把他手裡端著的酒杯接了過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面無表情地一口喝盡了。
他舌尖發麻,扯著嘴角笑了聲:「叔叔,這大好日子,再灌就不合適了吧。」
那人察覺到身邊嘲笑看戲的視線總算是收斂了半分,笑得一臉皺紋:「哎呦,林經理的兒子就是有派頭,長得比他媽漂亮多了。」
安媽站在他身後,臉色僵了僵。
許立皺了下眉攬著她剛要說話,接著卻聽見安淮笑著說:「您也不用羨慕。說不定以後您孩子鼻子眉毛眼都不像您,比我還好看呢。」
旁邊有人反應快,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人愣住了,半天才意識到這是在強行給他叩綠帽子。他憋著氣,想發火又不能,只好僵硬地悶哼一聲,「砰」地摔下酒杯坐下了。
安淮冷笑著看他一眼,動作輕緩倒了杯酒擱在他臉前,俯下身低聲笑了句:「您可得看好了,這要是被別人上了手就壞事兒了。」
安澤握著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換了一桌敬酒倒是沒這麼多事兒,倆人迅地跟著這對婚夫婦露了個面,結束後直接就要出門。
安媽匆匆攔住他們:「你們倆餓不餓,不吃點兒東西再走嗎?」
安淮臉色有些發白,回過頭笑了笑,目光卻沒有一絲溫度:「剛剛擋酒的時候,你怎麼不說讓我們先提前吃點兒東西。」
許立嘆口氣,說:「我們也沒想到劉……」
「許叔叔,」安淮打斷他,平靜地抬起頭看他一眼,「好好照顧我媽,謝謝您。」
安媽僵了僵,眼角處猛地溢出些酸澀來,她迅地低頭按了下眼。
許立愣了下:「……我知道。」
不等兩人再說些什麼,安淮拉著人迅地轉過身往門外走:「我們走了,再見。」
他腳步很快,沒一會兒就出了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