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陳玄商走至李攸身旁,他都還有些恍惚:「大白,聽兄弟一句勸,別知規犯規。」
「你不可能不知道宗規第五章最後加那一條。」
那一條便是增的宗規,嚴禁弟子與師長發生不正當關係,違者責鞭一百。
沈倦頗為無語地半睜著眼:「你想到哪裡去了?」
陳玄商用手肘攮了下李攸:「我跟阿攸都不是瞎的。之前宗門秘境裡,你處理手臂上傷口的時候,我們可都看見了。」
「你那麼大一個守鶴去哪兒了?還有螺貝,課上自己單開個隔音陣法和人說小話?」
修真者注重元陽,門中弟子在入門時會有長老往其手臂上以靈力印上一顆硃砂痣。
女子的是守宮,男子的是守鶴。
一旦弟子以靈力與旁人雙修,硃砂痣就會消失。
上輩子那顆硃砂痣跟了沈倦一輩子,這輩子剛睜眼不久,就交代在了鍾意晚身上。
沈倦:「……」
好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陳玄商這廝分析的還挺在理?
但承認是不可能承認的。
「不知道,忘了什麼時候就沒的。」沈倦繼續嘴硬。
李攸嘆道:「你都不知道玉難朽和寧歡他們看清你手臂情況時那種恨不得自戳雙目的表情。」
沈倦不禁有些疑惑:「這跟他倆有什麼關係?」
素來清冷如李攸,現下都忍不住勾起唇角,愉悅道:「早在你步入金丹期之前我們四個就下了注,賭你到元嬰期的時候守鶴還在不在。」
「玄商他們三個賭的都是在,我賭的是不在。前些日子他們三個各賠了五百極品靈石給我。」
沈倦嘴角抽搐:「你們拿我下注?」
無事不登三寶殿。
就說這倆人怎麼突然關心起了他的情感狀況,合著一個賠錢一個賺錢了。
陳玄商痛心疾:「那怎麼了?我可是賠了五百極品靈石進去!你都不知道,我……哎喲!阿攸你幹嘛?」
李攸用劍鞘敲了下不斷倒苦水的陳玄商,施施然道:「不幹嘛,談錢傷感情,先說正事。」
陳玄商的鹿兒眼滴溜溜一轉,收起了那副苦楚樣。
他把手臂半搭在沈倦肩膀上,極不正經地揶揄道:「哎我說,大白你什麼時候對小師叔起的心思?你可想好了,我師尊跟阿攸的師尊……」
話說到一半,他往自己脖子上比了個劃刀的動作,朝著忍不住翻白眼的沈倦擠眉弄眼:「而且你什麼時候愛好這么小眾了?」
連女孩子暗送秋波都能說成「師姐是不是有眼疾」的死直男沈倦,竟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