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晚大膽猜測這是個幻境。
難道是高階幻陣?
穿書後這一個多月里他沒少纏著沈倦給他惡補知識。
據典籍中記載,高階幻陣雖然是幻象,但裡面的一切無限接近於真實。
也就是說,在高階幻陣里受到的傷害甚至是其中物品都能被帶出去。
但這個幻陣明顯是成親當晚的洞房花燭夜。
鍾意晚現在動彈不得,甚至連說話都是問題。
除了呼吸就只會眨巴眨巴眼睛。
等會兒要是郎官進來了,想對他做點什麼他都反抗不了。
絕望過後便是自暴自棄。
笑死。
難道要他通過大幅度呼吸把郎官吹出屋外?
還是用眼睫毛把人刮死?
如果眼神能放電就好了。
或者……
郎官是沈倦。
鍾意晚十分不爭氣地想著。
要真是沈倦的話,他絕對不會反抗。
衝著那張臉去他都不吃虧。
甚至還賺了。
但這一切也就是想想罷了。
鍾意晚自嘲地發出聲嗤笑。
嗯?
「啊吧啊吧。」
「我能說話了?!」
可他還沒高興多久,房間門就被踹開。
一陣冷風裹挾著臭烘烘的酒氣而來。
「嘿嘿嘿,美人兒,來,良宵苦短,交杯酒……」房內響起一道渾厚有力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酒我替你喝了,我們及時行樂入洞房!」
說著,男人胡亂取下細頸玉酒壺的封蓋,將其中酒水一飲而盡。
一些酒水順著下巴流下,沾濕了一大片前襟。
男人似乎格外心急,暴躁地脫著衣服,脫不下的就直接撕爛。
鍾意晚比他更急。
他還是動不了!
蓋頭下能夠看到男人正朝著他步步逼近。
鍾意晚拼命調動身體四肢進行動作。
奈何身體就是不聽使喚。
男人已經來到了他身前,粗魯地將蓋扯下,隨後是鳳冠和婚服。
「我踏馬不是你要娶的人!」鍾意晚都快氣炸了,實在忍不住就爆了粗口。
可壓在他身上的男人看起來根本不在意,甚至還在用那雙色眯眯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
他嘿嘿一笑:「夫人,你這是在跟我玩閨房情嗎?你怎麼就不是我要娶的人了?文家酒肆養子鍾意晚。」
「既然你那個賭鬼養父把你賣給了我,我就會好好待你,今晚的時間還很長,我保證會讓你舒服。」
「你踏馬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