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晚吸了吸鼻子,壓抑著聲音中的顫抖小聲道:「我把廚房燒了。」
沈倦仔細回想後認真道:「那是我的南明離火太有想法了,不怪師尊。」
鍾意晚繼續羅列:「我跟你一起睡的時候打了你。」
沈倦樂了:「這個不算,師尊當時是在拍蚊子。」
「可我還洗裂了你的褲子。」
「那是它自己不結實。」
「那……」鍾意晚不安地揉著雪人,「我沒有修為,會很麻煩你。」
沈倦抽出條乾淨帕子為他擦眼淚:「談不上麻煩,倒不如說我很慶幸師尊身邊的人是我。」
換做是其他人……
鍾意晚毫無修為卻相貌出眾,再加上性子這般單純,指不定要被怎麼欺辱。
沈倦知道自己也算不上什麼好人,但他向來說到做到,承諾過會護好鍾意晚,他便會認真地踐行諾言。
鍾意晚永遠不會是他的麻煩。
沈倦猜測道:「所以師尊突然跑走是因為覺得自己給我添麻煩了?」
「師尊啊,如果你是麻煩的話我會給你做手串嗎?」
鍾意晚被他動作輕柔地抬起頭來,愣愣地睜大雙眼:「什麼手串?」
沈倦解釋道:「就當是保你平安的吧,我剛買了材料,還沒開始做,估計要等個幾天。」
「弟子先給師尊做紙鳶,可以嗎?」
鍾意晚無措地蜷了下手指:「我不知道要如何回報你。」
看著他呆呆的樣子,沈倦的眉眼越發柔軟,開口時的音調低啞溫緩:「那師尊明天陪我去百神祭好嗎?」
鍾意晚一時訥訥地不知道怎麼回復,他偏頭躲開沈倦過分直白的視線:「那其他人呢?」
「沒有其他人,就只有師尊和我,可以嗎?」
鍾意晚微怔,鬼使神差地應了好。
——
第二天,鍾意晚是在生物鐘的作用下早早醒來的。
昨晚因為心中記掛著沈倦和百神祭典的事,他輾轉反側到後半夜才睡著。
現在又這麼早醒,他的精神狀態自然算不上多好。
鬱悶地窩在床上獨自生了會兒悶氣後,鍾意晚換上乾淨的衣服,隨即走到屏風後面洗漱。
現在他已經想通了。
管他什麼狗屁好感度。
小小數字,可笑可笑。
沈倦討厭鍾意晚關他鍾熠什麼事?
再次抹了把臉後他重振作起來。
今天也是開開心心的一天,就是不知道他的親親倦倦大寶貝在哪裡。
鍾意晚剛打著呵欠拉開門,就見到沈倦端著菜上樓的樣子。
他連忙過去接,但被沈倦避開了。
「師尊小心,剛做好的,還很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