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意晚收回視線抿茶。
等飯菜都上的差不多了,外面突然走來兩道人影。
夾菜的手頓住,鍾意晚放下筷子向外走去。
離得近了以後,他滿頭黑線,一言難盡地上下打量著他們:「觀老闆?你這爆炸頭怎麼回事?你倆去挖煤了?」
實在不怪他會這麼懷疑,主要是對面兩個人的情況堪稱炸裂。
觀自在鼻樑上架著的眼鏡已經完全碎掉了,原本烏黑髮亮的長髮成了壯壯媽的髮型。
臉上黑乎乎一大片,像是被屁崩……啊不是,被炮彈轟了一樣。
身上的衣服倒還算好,也就是被燒穿了幾個洞,但還算能夠入眼。
至於他身後的沈倦……
鍾意晚不自主地移開視線。
男主的戰損風這麼澀的嘛。
俊臉依舊白皙如玉,前提是忽略掉臉上那幾道像是被刀片劃出來的痕跡。
現在那些刀痕還在往外滲血,胳膊、大腿也是同樣的情況。
沈倦的衣服完好度就不如觀自在了,像是掉進了切割機里似的,都快碎成布條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裡來的帥氣叫花子。
觀自在皮笑肉不笑道:「沒有挖煤,只是進行了一番友好切磋。」
沈倦翻了個白眼,牽起鍾意晚的手就向樓上走去。
卻邪跟河洛化作原型被他收回。
大堂里的其他房客本想看熱鬧,但被沈倦冷冷地掃過一眼,頓時駭得僵在原地。
鍾意晚不知道平靜之下的暗流涌動,他朝著恨不得把頭低到肚子裡的店小二招呼道:「麻煩把我點的菜送到房間,再燒一桶熱水,謝啦!」
頓了下他繼續補充道:「記得給你家觀老闆也燒一桶熱水,麻煩了。」
沈倦聽他提起觀自在就覺得心煩,一刻也不停地拉著人直接回房。
進了房間以後沈倦隨意地往身上施了個清潔術,接著走到自己床邊,一點也不避諱地把身上的碎布條脫下丟在地上。
長睫遮住的眸子裡是一片偏執的暗芒。
他穿這件衣服是天階法衣。
按理來說合體期進階到渡劫期的雷劫都劈不碎它。
但觀自在的風刃很輕易就將這件法衣割裂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就表明觀自在的修為少說也是渡劫期。
更何況風靈根是世間少有,對方的招式也很熟悉。
就說原來的那個鐘意晚去了哪裡。
沒想到在這兒等著他呢。
沈倦想到剛才對戰時自己瘋魔般叫了對方一聲「師尊」,觀自在那個表現真是……
有。
太有了。
鍾熠、觀自在。
兄弟倆擱這兒輪流耍他呢。
上一世他能殺掉觀自在,這一世也只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