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說不準什麼時候她就被人拐跑了呢~」
河洛隨主人心意而動,與沈倦一起攻向南寄歡。
笑容邪肆的少年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鍾意晚,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原地。
沈倦的劍意擦著南寄歡的腰身而過落在地上,帶著點點血跡,在石板路上劃出一道溝壑。
他垂眸看著地上那道溝壑,語氣深沉:「縮地千里,修為至少是元嬰期。」
沈倦偽裝出來的修為是金丹期大圓滿。
還得找個時機「突破」才是。
不然就算鍾意晚不對他起疑心,其他人也會對沈倦的修為產生懷疑。
鍾意晚見他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便湊上前去詢問:「倦倦?怎麼了嗎?」
沈倦回過神來,牽起他的手向酒肆走去:「沒什麼,就是我這幾天可能要突破了。」
鍾意晚應了好,接著問道:「要找地方閉關嗎?」
沈倦搖頭:「不用閉關,直接渡雷劫。」
等二人進了酒肆之後才發現這裡大部分都是醉生夢死的人。
沈倦眉頭一皺,護著鍾意晚來到樓上的清淨處,招呼店小二道:「秋露白和羅浮春有嗎?」
小二歉意道:「羅浮春沒了,秋露白倒還有。」
「那就兩壇秋露白,有小菜瓜子什麼的也端一些過來。」
「好嘞,客官您稍等啊。」
鍾意晚趴在欄杆上往下望去,樓下是衣著各異的普通百姓,除卻巫族的人之外,還有西域那邊的胡人。
幾個大漢划拳喝酒好不熱鬧。
跟街上看到的慘澹景象是兩個極端。
從他們說的話中大致能夠知道,城主府早年與西域那邊的大統領塔依汗有過生意上的往來。
雖然犬桑城被西南王等三股勢力所棄,但塔依汗卻願意為城主助一臂之力。
這些胡人便是塔依汗派來押送牛羊糧草的官差。
鍾意晚收回視線,心中很是不解。
在木含璋的口中,犬桑城城主似乎只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小人。
三處皆討好周旋,最終卻被三方勢力同時拋棄。
但是西域大統領塔依汗卻選擇在這個時候幫助犬桑城。
原著中的塔依汗是個豪爽正直的黑皮大帥哥,有野心有抱負,從質子身份一步步爬到今天這個位置。
如果犬桑城的城主真是個小人的話,塔依汗應當不會伸出援助之手才對。
沈倦重生而來,或多或少清楚一些內情。
但他只打算靜觀其變。
巫族聖子南寄歡都能出現在這裡了。
那麼南寄歡的未婚妻,巫族聖女隨月生應當也快追過來了。
犬桑城只不過是沈倦深入巫族的一塊跳板。
巫族部眾十分排外。
即便巫族大長老是沈倦母親沈千月的義姐。
現在巫族內亂紛爭不斷,正是各部眾焦頭爛額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