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桥北想了想:“希望我负责的酒店销售额翻倍。你呢?”
陈宁溪几乎是脱口而出的,“国泰民安。”
突然,嘭的一声,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下绽放,映在陈宁溪干净纯粹的双瞳里。
“我还以为你会笑。”
程桥北:“笑什么?你的愿望?”
“嗯。以前我也说过,有的人就会笑我,”郭鹤鸣就笑过,说她一个小老百姓想太多了,甚至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你也以为我在开玩笑?”
程桥北摇摇头,在她说出愿望时,从她眼神中看到令人肃然起敬的郑重。
“看来我要向你看齐了。”程桥北看着她搭在窗台上的手,纤纤玉指,柔弱无骨,攥了攥指尖终究还是没握上去,他说:“只有祖国繁荣昌盛,人民安居乐业,我的酒店才能营业额翻倍。所以,希望山河无恙,家国永安。”
陈宁溪笑了,只有同频共振的人才会理解与同行。
嘭——又一枚烟花冲天绽放。
凛冬散尽,星河长明,愿眼前人永远在眼前。
陈宁溪让程桥北早点回去,程桥北看看四周,“你住哪?”
她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双人沙,“就这,我带了被褥,将就一宿。”
“没有休息室?”程桥北问。
陈宁溪说:“有,但是在楼上,一个人住有点瘆得慌。”
程桥北也不好在这陪她,毕竟是单位,得考虑对她的影响。
“不能回家住吗?”
陈宁溪说:“不能。有一年春节,是别的所生的事,当天值班领导回家吃年夜饭,没在单位,结果就出现大面积停电事故,市民就往供电局打电话,结果值班室没人,市长热线被打爆了,反正事儿到最后闹得挺大,第二天那人就被调离岗位了。”
程桥北挑眉,“看来还真没办法回去。”
陈宁溪:“这么晚了,你就别赶夜路回舟山了,不安全。”
她以为程桥北会听她的话回家住,结果他下楼后坐在车里也不走。
陈宁溪给程桥北打电话,“干嘛呢?还不走?”
程桥北望向楼上,窗边映着她的人影,“在哪都是呆,我在这陪你值班。”
陈宁溪:“不行,晚上睡车里出事怎么办,你快回去。”
程桥北的气息声透过话筒传来,低低的,沉沉的。
“我又不是没呆过,不用担心,你睡你的。”
陈宁溪听到他拨动打火机,紧接着车里亮起一簇猩红的火点。
“你在楼下,我怎么睡得着。”
程桥北说:“回去我也睡不着,在这呆会儿。”
“你要这样,我可生气了。”陈宁溪没开玩笑,“我十八九的时候你要这么做,我一定被感动哭得稀里哗啦的,可现在我不是十八九的年纪,你万一在我单位楼下出什么事,不光我要承担责任,连我的单位也会一起担责。
程桥北,你不会想不到吧。”
闻言,夹着烟的手指一顿,程桥北笑了,“我抽根烟的就走。”
陈宁溪说:“这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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